“我不脱。”沈桑宁态度坚决。</p>
她要是脱了衣裳，他肯定控制不住。</p>
“我是为了你好。”</p>
她义正言辞地补充，却听眼前人发出一声轻笑。</p>
裴如衍眸中无情欲，“我是想说，你头发湿了，我帮你擦一擦。”</p>
……</p>
真的没那意思？</p>
沈桑宁一阵尴尬，倒是她自作多情了。</p>
她退后一步，“不用擦了，我要用发膏洗的。”</p>
“我帮你洗，”裴如衍见她又要拒绝，继续道，“方才替我擦背，你应该手酸了。”</p>
他一提醒，沈桑宁是真的觉得手酸。</p>
替她洗头，应该是弄不到他伤口吧。</p>
想着，她将浴池边上的栀香发膏取来，还有一套发油。</p>
然后背对着裴如衍。</p>
男人手掌抚上她的两鬓，将她钗环卸下，笨手笨脚地拆掉发髻。</p>
及腰的青丝落在水面。</p>
他正要上手，她便嘱咐，“你轻点，别扯掉我的头发。”</p>
裴如衍将发膏涂在她的发梢，慢慢揉出泡泡，轻柔地揉捏着她的头皮。</p>
别说，沈桑宁觉得还挺舒服。</p>
唯一的不足，就是——</p>
“我要是能躺下就好了。”</p>
躺下是不可能，她总不能飘在水面上。</p>
感受到后脑穴位舒服的按摩，她忽地灵光乍现，“我想到了！”</p>
“你说，如果我的洗浴中心，有专门洗头的服务，是不是很好？”</p>
“名媛贵妇有些抵触到外面洗澡，其一是觉得羞耻，其二就是觉得没必要，家中能洗，也有丫鬟服侍。”</p>
“但洗头不一样，正常人家，洗头和洗澡都是在木桶里，洗头就必须洗澡，倘若只洗头，没有单独洗头的用具，弯着腰很累，无法躺着。”</p>
“所以啊，我要让她们躺着洗头，让洗头变成享受，再招些洗头工，再让洗头工学些按摩手法。”</p>
她喋喋不休地分享，“洗头工”裴如衍的手一滑。</p>
他将手摊开，看见一缕秀发伴着泡沫在躺在手心。</p>
沈桑宁感觉到头皮拉扯，“你是不是把我头发拽下来了？”</p>
在她扭头查看之前，裴如衍将掉落的头发往后一丢。</p>
他平静道：“没掉，放心。”</p>
“哦，”沈桑宁没当回事，“那你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p>
裴如衍附和，“夫人甚是聪慧。”</p>
嗯，她也觉得。</p>
药香逐渐浓烈，直到洗完了头，沈桑宁身上都是栀子花的气味，她满意地溜了。</p>
让裴如衍一个人泡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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