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刻意光明正大地调了八千士卒前往富春山支援后,明面上我军留在钱唐县一带的士卒也就只有四五千左右。”
“这个数字,我知,你知,郭异也知。”
“而会稽郡的渡船有限,不可能一次性就能运送两万大军,最多一次只能运送五千人左右强渡。如此情况下,我军处于守势且有烽火台预警,双方兵力相仿,一味强渡想要登陆并非易事。”
“故以,会稽郡那位聪明人必然会用计,可越是遵循兵法用计往往所产生的破绽也便越多,也就越容易猜到会用何计了。”
说到最后之时,李基忍不住轻笑了出声。
至于更多的细节,李基并没有对郭嘉明言,也没有这个必要。
李基说得轻巧,但实则郭嘉很快就意识到与其说是李基早在数日调兵之前就预知到了这一幕,还不如说是李基一步步地引导着对方如此行动。
就仿佛是通过推演的方式,引导着郭异找到了一个看似最优且必然会选择的答案,然后恰恰这个答案才是陷井所在。
而想要做到这一点,且不说需要何等厉害且缜密长远的思维,更是将大量可能会造成干扰的因素都进行了计算与推演。
这一刻,郭嘉看着李基烤着火且泛着些许笑意的脸庞,莫名地生出了一种自愧不如的感觉。
这种一步步操纵且引导着对手步入自己布置的陷阱之中,或才是真正的料敌于先?
‘假如,我与子坤先生对敌,该如何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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