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下限的因素很多,但限制上限的主要因素除了时代外,往往与自身性格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
公孙瓒可为良将,却非良主。
就如同关羽、张飞那般,如此性格自立为一方之主,必然也是走不长远的。
当年的幽州之战,便是连李基都很难指挥得动公孙瓒,所以让公孙瓒率领骑兵出塞扫荡乌桓定居点。
这既是一个逼迫乌桓分兵的良策,也是能最大限度地避免内部矛盾激发的选择。
总而言之,那便是公孙瓒与李基聚在一起,临阵指挥听谁?
就算李基是正确的,公孙瓒未必就愿意完全听从李基的指挥。
即便幽州之战取得了大胜,李基自此让公孙瓒心悦诚服,可就是现在李基亲至幽州,也未必能让公孙瓒听进每一句良言。
郭嘉,就更不用说了。
看在刘备与李基的面子上,公孙瓒或许会对郭嘉礼遇有加,但想要劝戒或指挥公孙瓒,那几乎就是痴人说梦。
而郭嘉实际与公孙瓒的接触有限,还当真不甚了解公孙瓒的性格,这让郭嘉的神色微微一凝。
不听良言,便是郭嘉有意与河北群贤斗一斗法,那也是空有良谋而无用武之地。
旋即,郭嘉便反应了过来,问道。
“老师,那我该如何是好?”
“奉孝本就是以学习的名义而去,且放宽心去看看袁本初麾下群贤之能便是了,公孙伯圭可尽力帮之,能多胜几场也是好的……”
顿了顿,李基以手中的折扇拍打了一下手心,道。
“以我们的立场而言,只要幽州不落入袁本初手中,可以持续保障耕牛战马的贸易就足够了,但公孙伯圭与幽州可从来不是等同的。”
郭嘉闻言,心中一动,渐渐地回过味来。
帮公孙瓒,更多的是出于刘备的私人情谊;
保住幽州,才是站在势力的立场上清晰的战略目标。
二者有所关联,但从来都不是完全划上等号的。
“弟子明白。”
郭嘉拱手应道。
旋即,李基从手中拿出一封已经封了火漆的书函递给郭嘉,郭嘉连忙接过后,问道。
“老师莫非这是给我准备的锦囊。”
顿时,李基看向郭嘉的眼神多了几分怪异,道。
“奉孝有空少去酒馆里听评书,那都是经过了改编美化的,我也不是可以跨越时间长河料事如神的存在。若是我的锦囊还能帮上千里之外的你,反倒是你也就没有出师的必要了。”
郭嘉闻言,忍不住面露讪讪之色。
李基禁不住叹息一声郭嘉偶尔的不着调,然后补充道。
“届时奉孝抵达了幽州后,先去拜访刘幽州,将此信函亲自交给他,再表明身份即可。”
“是,老师。”
郭嘉连忙将这封信函贴身保管好之余,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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