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小孩的头发被他揪掉了一撮，还有一部分在桌角犁过，弯弯曲曲卷了好几个卷儿。</p>
赤井秀一跟镜子里的小银对上视线，有点心虚。</p>
“没什么。”</p>
Juniper放下手，说。</p>
他本想说毛还会长，但那个黑毛眼神亮亮地跟他说我赔你。</p>
于是他问那个黑毛，怎么赔？</p>
黑毛想了一会儿，说，我可以留长发，到时候你可以随便摸！我的就是你的！</p>
他觉得黑毛很蠢。</p>
他说，我可以自己留。</p>
黑毛说，那我们可以一起留长发，到时候你就有双倍的头发可以摸了！</p>
“……”</p>
他觉得黑毛更蠢了。他给自己顺毛只是因为头发容易翘起来，刚见面的时候维兰德说这样挺好，看起来挺可爱的，他不知道维兰德是什么意思，但觉得维兰德肯定不怀好意，就跟维兰德打了一架。</p>
黑毛的头发是比较柔顺的，只有很少一部分天生就是卷的，不知道遗传了谁。对，他们刚学到遗传学，他只听了几天就跟学校请假了，但他看了整本课本。</p>
赔偿是让我摸你的头发？……哼，那本来就是我的。你都是我的。</p>
他答应了。</p>
黑毛给他擦头发，说别那么用力啦，我给你擦。他说没这种必要吧，黑毛说头发要好好爱护，皮毛也——亮亮的毛看起来也很帅气吧！</p>
嗯，那样比较有威慑力是真的，但只是意味着捕猎者能吃饱，多数时候不会饿肚子，食物看到它的时候会更加警惕，这是一种宣告，不是用来欣赏的。</p>
“小银？”</p>
“嗯。”</p>
算了，黑毛听不懂，随他怎么想吧。Juniper一边任赤井秀一给他擦头发，一边想。</p>
就在他回忆雪原里那些一定要跟着他的白毛狼的时候，赤井秀一问：“小银，你真的不是动物变的吗？”</p>
“不是。”</p>
“真的不是吗？”</p>
“不是。”</p>
“真的啊……原来真的不是吗……”黑毛低落的声音。</p>
他恼了：“是。”</p>
黑毛顿时支棱起来，问他是什么动物变的。他说是狼。</p>
他是狼群的王，打赢打来的。</p>
黑毛特别高兴，偷偷摸了两把翘起来的头发，还以为他不知道，然后小声嘀咕：“可是你没有尾巴。小银，你的尾巴去哪里了，是被邪恶的巫婆收走了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