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大哥］：他比我小，你得叫我大哥。</p>
［加班#工作转接2线电话文件送到办公室］：……</p>
降谷零忍了好几秒，才没把已经到手边的“滚”字发出去，毕竟他现在不是组织成员而是警察，这样被负责信息安全的同事看到多少有点不行。</p>
他准备换成威胁赤井秀一看好他爹别把维兰德放出来的话，还没打完，就看到赤井秀一又发了一行字：</p>
［永远的大哥］：加班辛苦了，小零弟弟。</p>
［加班#工作转接2线电话文件送到办公室］：我大哥已经死了。</p>
［永远的大哥］：没关系，我也死过，做你大哥正好。</p>
［加班#工作转接2线电话文件送到办公室］：……滚！</p>
降谷零终究还是把那个字给发了出去，他看着手机屏幕，气不打一处来，但对上诸伏景光的表情，又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p>
诸伏景光捏着波本小猫的爪子，问他：“怎么样，开心了？黑泽都没让我叫过哥哥呢。”</p>
有点酸，Hiro，你连我的醋都要吃吗……</p>
降谷零倚着门，说：“因为你总是自称‘小阵的哥哥’吧，如果他不高兴早就动手了，怎么可能听你的话去上学？”Hiro啊Hiro，你明明才是最能让他让步的那个人吧。</p>
诸伏景光收到赤井秀一给他的照片压缩包，解压，趁解压进度条在走的时候说：“那不一样。他得对我负责。”</p>
理直气壮。</p>
是啊，负责，你就是这么把他留在身边的吧。幸亏黑泽其实是个好人，不然早就扔下你走了……那样我就得找他算账了。</p>
降谷零指了指好友的腿，说：“先对你的腿负责吧，别让我在公安再看到你。”</p>
诸伏景光：“……”</p>
生气了。</p>
降谷零又笑起来。</p>
正好回来的风见裕也看到这一幕，半晌，吐出一句：“降谷少爷已经很多年没这么笑过了。”</p>
降谷零：？？？风见，你说什么，再说一遍？</p>
……</p>
医院四楼。</p>
下午的走廊里人并不多，这边是重症监护室，除了几个非常安静地离开的病人家属，也没有其他人靠近。</p>
黑泽阵和赤井秀一来看了叫桐野的小警察，隔着玻璃看了，年轻的小警察脸色苍白地睡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大半的部分包裹着纱布，几乎看不出他原本的模样，也听不到那活泼的声音。</p>
当时桐野是跟着赤井秀一去救诸伏景光的。</p>
但现在诸伏景光性命无虞，赤井秀一只是受了点轻伤——不是没有，只是这人跟某个人一样，就这么顶着没好全的伤四处晃悠；而桐野就躺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p>
“他父亲是查尔特勒？那他……”</p>
赤井秀一听黑泽阵说完，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p>
当时他参与FBI的任务，后面又“啊？我演琴酒？”一波赶鸭子上架去了东京塔，公安又不可能跟他分享政府官员相关的情报，赤井秀一到现在才听说了这位小警察相关的事。</p>
黑泽阵又看了一会儿，转身，说：“嗯，走吧。”</p>
他只是来看一眼，又不是什么妙手回春的绝世神医，组织的医学研究要开发到能给普通人用的地步起码还要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而且那些东西能不能被接受都是个问题。</p>
看到赤井秀一的表情，黑泽阵说：“他的父亲跟他有什么关系？你父亲还是前代黑麦威士忌呢，然后你子承父业——”</p>
“我的代号是你选的。”赤井秀一提醒道。</p>
黑泽阵有点不满地白了他一眼。</p>
为什么选这个代号你没点数吗，当然是因为你莫名其妙出现在组织里，还泡了我养大的小女孩。</p>
赤井秀一从黑泽阵的目光里品出了一点危险，非常顺畅地切换了调查模式，去问一旁的护士这几天都有谁来看过桐野。现在赤井先生手里有公安的证件（降谷先生忘记回收了）、FBI的证件、MI6的证件和东都大学的学生证（？），护士是公安打过招呼的人，看到公安的证件以及赤井秀一正气凛然的表情，就把本来也不算保密内容的访客名单告诉了他。</p>
“风见先生……这个是苏格兰的假名，这是名侦探安室先生……安藤先生、五十岚先生，都是他们的同事吧，还有这个白川……”</p>
这几天来探望桐野的人不多，准确来说知道桐野在这里的人就不多，应该都是公安相关的人，或者其它跟桐野有联系的人。</p>
赤井秀一在白川的姓氏上看了足足两秒，才问黑泽阵：“你爸来给桐野君做手术的概率有多大？”</p>
黑泽阵：“……是你爸。他没这么闲。”</p>
给诸伏景光动手术已经够挑战公安特别是降谷零的神经了，黑泽阵不觉得赤井务武闲着没事来第二趟，而且虽然赤井务武用维兰德的医生身份在外面晃悠了好几年，这也不代表他真的能做这种程度的手术……喂！你根本就没系统地学过医吧赤井务武！维兰德是正经从顶尖医学院毕业的学生啊！</p>
……虽然维兰德当年去学医大概是为了更方便了解人体结构，好在动手的时候能准确地在轻伤重伤残疾上“点到为止”吧。</p>
他们离开了医院。</p>
窗外，几只小乌鸦飞过，落在桐野不远处的窗上，歪头看着这个一直在沉睡的年轻人。“嘎嘎嘎”叫个不停。</p>
护士皱眉，很快就把它们赶走了。</p>
……</p>
四五点钟远远不到黄昏的时候，夏日的傍晚直到六点钟后才会开始，有时七点也是天亮。</p>
一辆保时捷356A缓缓行驶在米花町的街道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