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自己就是大夫,去把我的药箱拿来。”
雪鹃:“哎!”
小丫鬟进来收拾了碎掉的茶杯。
温知意为自己包扎好了割伤的腿后,在圆墩上坐了许久不曾动。
雪鹃很是担心,又不敢劝。
林栀如今也怀孕了,少将军更不会想起要回流曲院来了。
雪鹃只能祈祷夫人腹中的是男孩儿。
下人们得了赏银,伺候林栀也伺候得上心许多。
林栀比温知意听话,王氏和段衡怎么说,怎么安排,她都一一照做。
譬如,让她好好在府里养胎,她就好好养胎,连院门都不曾出过一步。
王氏和段衡满意得不得了,反观温知意倔强得很,肚子开始显怀了,还不管不顾地往外跑。
王氏直叹气:“要是我的孙儿有个什么闪失可怎么好。”
李嬷嬷出馊主意:“不如把她强拘在院子里,等生了孩子再放出来。”
“不妥,若她要闹,刺激到腹中的孩儿怎么办。”
王氏当时只顾着看中温知意那手能治病救人,以及能结识高官夫人的本事。
却不想温知意的性子是最难驯的,她脑子里多是离经叛道的事儿。
偷偷摸摸独自离家,身为女子独自在外行医,后又独自投身军营。
桩桩件件,都是寻常女子做不到的,这样的人就不是安于后宅的人。
事实也是如此,怀了孩子还不安生些。
从前瞧着她医女身份,又大有作用,王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她嫁了进府,又怀了身孕,怎么能还像外头那些平头百姓。
温知意显怀后,身子有点不大方便了,为了以防万一,她出诊时,带上了雪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