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不渝好久不说话?。像是不这?么觉得。又像是自己还没缓过来?。</p>
崔栖烬呼出一口气，没有继续强调。因为再说一遍，会显得她像是在心虚。</p>
“嗯，我知道。”</p>
许久，她听见池不渝有些朦胧的声?音，带着咸涩的眼泪，混混沌沌地贴到她耳边，“崔木火是人鱼的嘛，眼泪像珍珠啊……”</p>
像取笑，像故意怼她。崔栖烬刚要反驳。又听见池不渝小?声?地说，</p>
“当然好珍贵的嘛。”</p>
第45章 「温驯动物」</p>
“你们两个, 现在应该和好了吧？”</p>
回去的车上，陈文燃终于憋不住问。</p>
冉烟在开车，听到陈文燃这句话，目光也透过后视镜瞥过来。</p>
崔栖烬和池不渝落了水, 刚刚在太阳下晒了一会也不抵用, 这会坐在后排, 裹着干毛巾, 身上只是不再?滴水, 但衣服还是湿哒哒的。</p>
听到这句话。</p>
崔栖烬抬抬下巴，莫名很不自然地去看一眼池不渝。</p>
池不渝也同时往她这边看。</p>
目光延迟一秒，却还?是产生碰撞事故。</p>
崔栖烬率先扭开头，听到池不渝在旁边轻哼一声，似乎是不太满意她的躲避。崔栖烬顿了一秒，又将头扭回去, 这下池不渝却没有再?看她了。</p>
“本?来也没有吵架。”</p>
池不渝一边说，一边把车窗调下, 脸凑到车内日?光里吹风，濡湿的发被吹得?飘摇，耳朵尖尖稍微有一点红, 后脑勺看起来有点像……</p>
一只迎面吹风的毛绒幼鸟。</p>
“我们是二十七岁, 又不是七岁。”崔栖烬说, 目光收回来，瞥到从副驾驶扭过头来看她们的陈文燃。</p>
陈文燃眯了一下眼, 似乎是发现她刚刚一直在看池不渝, “啧”一声, “我看你们就是只有七岁，七岁还?说多了。”</p>
冉烟笑得?拍方向盘, 难得?和陈文燃意见一致，“对撒，跟两个小朋友一样，吵完架，抱一抱，哭一哭，然后就和好了。”</p>
抱一抱……崔栖烬敏锐地抓住这句话里的关?键词。</p>
果然，她们不可能没有看到。</p>
崔栖烬绷紧背脊，手不自觉地插兜，却又在濡湿的布料里发现那些纸沫，她们抱在一起时，她手里也有这些纸沫。</p>
她轻轻捻着这些纸沫，强调，“我那是被湖水呛到了。”</p>
而池不渝听到这句，别过脸来，眯着眼看向她还?有些泛酸的眼，扒了扒自己的眼睑，无声跟她做了个口型，</p>
“才～怪～”</p>
像抓住她的把柄，表情有一点小得?意。</p>
崔栖烬云淡风轻，假装没有看到。</p>
池不渝又做了个鬼脸，在风里发出一声特模糊的笑。但很快，这声笑被吞进去，池不渝再?次别过脸，慢悠悠地吹风，看起来心?情是好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