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等待是一件如此煎熬的事情。</p>
“所以，你早就知道那天水水一直在等你？”</p>
半晌，陈文燃终于?出声了。</p>
陈文燃终于?开口?问了。</p>
崔栖烬如释重负。</p>
对，2015年的一个雨天，池不渝也等了她很久，等到雨停，等到夜深。</p>
“对。”</p>
崔栖烬疲惫不堪，看向一脸欲言又止的陈文燃，</p>
“你是不是想骂我？”</p>
“也不是吧。”陈文燃又开始叹气了，整个人也变得惆怅，“就是有些心疼水水。”</p>
“我知道。”</p>
“但也心疼你。”</p>
崔栖烬摇头，“我没有什么?好心疼的。这件事是我做错了。”</p>
“是，是你做错了。你不仅那个时候没有去见?她，后来整个人都在网络上消失了，然后到了大学，我们四个认识了，见?了那么?多面，说了那么?多话，听?了她讲这段初恋，十?几二十?遍大概有吧，虽然她看起来伤心是已?经伤心过了，也处理好了，但你一声不吭，一点反应都没有，光听?着，到现?在，我都看出你们两个这么?多年总算有点苗头了，你才来跟所有人讲，当初抛弃水水的那个人原来是你……”</p>
原来在她的视角，她听?起来就是有这么?恶劣，那么?值得去恨。</p>
“可是。”险朱服</p>
陈文燃这样讲，然后又望向她，“可是我还是心疼你。”</p>
崔栖烬不讲话。</p>
陈文案喃喃地?说，</p>
“我想到你总是像这样折腾你自己，光是这些年来，我都看到过你做那么?多翻来覆去的事……”</p>
“我想到我们一起讲过那么?多遍，骂过那么?多遍那个所谓的初恋，你一声不吭，你听?着，你看着，你还是在水水身?边，我不知道，如果你有什么?苦衷的话——”</p>
“我没有苦衷。”</p>
崔栖烬截断了她的话。在陈文燃看过来之后，又轻轻重复一遍，</p>
“我没有任何苦衷。”</p>
陈文燃沉默。</p>
从?电视机柜前?捞起一罐啤酒，拧开拉环，喝了一口?，啤酒已?经没有一点凉气。陈文燃静了很久，像是用酒精消化?了这个事实，望住她的眼睛，</p>
“那你应该不是没有去。”</p>
崔栖烬没有反驳。</p>
“而是应该在去了之后，意外发现?那个人是水水，所以你在这之后逃走了，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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