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枪不入。”</p>
“二娃儿是千里?眼哇？”</p>
“嗯，它也?有顺风耳。”</p>
“那会隐身?的?是哪一个?哦？”</p>
“……六。”</p>
还剩五和?七没有问。崔栖烬做好应答的?准备。池不渝却突然不问了，只像个?木鱼一样点点头，说一句，“我酸奶喝完了……”</p>
崔栖烬“嗯”一声。</p>
突然不知道该提“回去”，还是再提“葫芦娃”之前的?事。</p>
一时之间她们再没话讲。</p>
她不知道关?于那次醉酒的?事是不是真的?已经聊完了，也?不知道她们怎么突然就聊到了葫芦娃。不知为何崔栖烬觉得有些古怪，一般来讲任何谈话都?要有个?结尾的?标志，才会让她觉得安心。</p>
譬如陈文燃在回家之前和?她说——生日快乐。她刚刚下车之际对池不渝说的?——下车了。池不渝常惯用的?那一句“因为金木水火土，我们要同?甘共苦。”……她是有点关?于细枝末节的?强迫症。</p>
“嗯嗯我知道”——虽然是陈述句但听起来像有话没有说完，似乎后面还应该讲一句话当作结尾。但她们怎么就忽然聊起了葫芦娃这种没营养的?话题？果然池不渝这个?人好容易把别人带偏。</p>
而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p>
池不渝已经又扭扭捏捏地捏紧纸袋，脚尖戳了戳地地，好一会，才慢吞吞地问一句，“那我们现在是……”</p>
“是什么？”对了，是这句话，这句话没有说完。</p>
“要和?好了吗？”“哗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p>
她又在吹塑料袋了。这句话既像结尾也?像展开。就像这场雨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停。</p>
第19章 「持续发展」</p>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和好了哟。”</p>
印象中池不渝不止一次讲过这句话。</p>
第?一次是在入学晚会的《trouble maker》之后, 池不渝在轮椅上也要这样讲，后来痛昏头过去自己又把这件事忘了，没有再提。崔栖烬当时很不理解——她和池不渝，难道是一种需要“和好”的关系吗？于是崔栖烬没有给出确定的应答。</p>
第二次已经是在高三, 因?为余忱星。</p>
至于第?三次……</p>
是在高考那次争吵之后。那次池不渝大概是真的气得厉害, 一直到她们班毕业聚餐都没再理她。</p>
反而一副生闷气的样子, 恶狠狠地给自己灌一杯酒, 明明在盯着?她, 等她看过去，又飞速移开视线。</p>
最后还把那杯喝空了的酒杯“嘭”地一声放桌上，自己闷头闷脑地走出去，不知道要去哪。</p>
崔栖烬只在余光中看见?池不渝红红的脸，越飘越远的步子。大概人在走神的时候，不管别人给什么都是会接下的。</p>
于是她很利落地接过蟹老?板班长递过来的杯子, 没有什么表情地喝了个?干净，也不看蟹老?板班长到底是什么表情, 就放下杯子跟了上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