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舞峰。</p>
楚东流召见的命令通过锦衣卫传达下来。</p>
姜雨池没有第一时间动身，她选择先换一套衣服。</p>
每次朝会的时候，她都要穿上一套严肃的正装，颜色深沉，款式很规矩。</p>
她一点都不喜欢那套朝服，却不能不穿。</p>
朝会不同于其他私下的场合，让姜雨池可以任性穿喜欢的便装。</p>
上朝的话，她不光是代表姜雨池的身份。</p>
更是楚东流的大弟子，自然不能让别人嚼舌根子，说皇帝的弟子不懂礼仪。</p>
姜雨池返回屋内，在侍女的帮助下，换了一套雪白色长裙，乌黑长发盘起在脑后，两侧戴上毛茸茸的雪团发饰，很可爱。</p>
天鹅颈佩戴珍珠串成的项链，耳垂也夹上垂肩的银色耳链，再将充满兰花香气的香囊佩戴在腰间。</p>
姜雨池在铜镜面前转一圈，笑嘻嘻道：“小翠，我这一身打扮怎么样？”</p>
“宫主国色天香，连我看了都心生喜欢。”</p>
小翠满脸笑容。</p>
姜雨池一点她的鼻子，笑道：“就你嘴甜，我先走了。”</p>
话落，她将长虹剑佩戴在香囊的另一侧，脚蹬地，如一阵风般从窗户向外窜出。</p>
眨眼间，她穿过灵舞峰和神都峰之间的虚空，来到寰宇殿前。</p>
“师尊~”</p>
姜雨池远远打一声招呼，落在台阶上，笑嘻嘻地跑上前。</p>
这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让楚东流很难想象，这位在未来拔剑干掉柳绮玲的场景。</p>
“您找我有什么事情？”</p>
姜雨池的声音像是百灵鸟那么轻快，站在他面前，扑闪着一双大眼睛，脸上是按耐不住的兴奋。</p>
她还以为师尊想要带自己到外面玩。</p>
楚东流摸了摸她的脑袋，表情沉重道：“我们到翠岚峰去一趟。”</p>
一听这话，再看他的表情，姜雨池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是三师妹做错什么事？</p>
糟糕，自己是该求情还是不求情呢？</p>
姜雨池陷入纠结。</p>
她是大师姐，和四名师妹的关系一般。</p>
毕竟她为早日帮到楚东流，每天都辛苦练剑，抛开身边的侍女小翠外。</p>
在日月皇朝，她和别人的关系都非常冷淡，没什么交流。</p>
但不求情似乎不合适。</p>
她好纠结啊。</p>
楚东流率先前往翠岚峰。</p>
……</p>
翠岚峰顶覆盖着厚厚的白雪，却不会影响人走路。</p>
道路的积雪都被清走。</p>
山半腰的树木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阳光透过厚重的铅云，将淡淡影子投射在雪地。</p>
一座新鲜的坟头出现在树林空地，还立着一块崭新的墓碑。</p>
姜雨池看着墓碑上写的名字，露出惊愕之色。</p>
“师尊，柳师妹死啦？！”</p>
她揉一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墓碑上的南蛮文字。</p>
上面分明写着爱徒柳绮玲之墓。</p>
楚东流表情沉重道：“我知道是你杀了绮玲。”</p>
“诶，凶手原来是我吗？！”</p>
姜雨池震惊到后退一步，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干的这种事情。</p>
总不可能是她有梦中杀人的习惯？</p>
那也不对啊。</p>
上朝的时候，她还看见柳绮玲活着，下朝那么一点时间，人就埋在地里面，连墓碑都立好。</p>
姜雨池小脑袋瓜懵了，搞不清现在情况，却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否认！</p>
她张嘴想否认杀人的事情。 楚东流摸了摸她的头道：“雨池，我知道你不容易，我相信绮玲也会原谅你杀死她的事情。”</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