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燃想说,她知道,便是她家的“义士”,但若真要解释起来,只怕更是一团乱麻。
柳冰河如此关照她,她却事事都无法言明,心中也着实有些愧疚。
见江雪燃似有难言之隐,柳冰河无所谓地笑了笑,“若是不好说出口,那便不用说了,你没事就好。”
他起身,“不过此时灯会那边恐怕还需要我,今夜忽逢此乱,背后的始作俑者必然不是冲着你一个人来的。”
江雪燃也知晓这个道理。
贺陵川无非是想要借着这个乱子,做些别的什么,只是方才隔得太远,江雪燃并未看清贺陵川头顶的金字,究竟写了些什么,否则就能清楚明晰他的动向了。
“既然雪燃你没什么事,我便先回去了。”
江雪燃忙点头,看着柳冰河转身离开医馆。
郎中隔了一会儿,才颤颤悠悠地拿着药回来,江雪燃身上的药效已过了大半,如今想要站起身并非难事,喝了郎中给的药,顿时便生龙活虎了起来。
“你耳上的伤,老夫也一并处理完了,姑娘回去之后好生休养,不出几日便能完好如初了。”
江雪燃谢过了郎中,垂眸间看着自己这一身衣裳,若是此刻出去,未免有些太过惹眼。
思索了片刻,还是有些为难地转向郎中。
“敢问您家中是否有女子的衣物?我想向您买一套。”
郎中虽面带不解,但还是颔首,“小女有几套衣物在此处,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若是姑娘需要的话,便换一套。”
他从一旁的柜子中翻出一套粗布衣裙,瞧着十分普通,丢在人群之中便是普通百姓,定然不会招惹他人的目光。
“就这套了!”
江雪燃很快换好了衣裳,郎中重新走近,江雪燃给他丢下一个银锭子,便转身夺门要走。
“多谢郎中,只是我如今还有要事要办,先走了!”
“诶,姑娘,这些药和衣物,根本就用不上这些银子啊……”
“无妨!”
江雪燃头也不回,便消失在了漫漫长夜之中。
在此处躲着固然安全,但若是沈问澜亦或者江抚柳其中一个出了事,她未来一段时日,只怕也不好过。
毕竟依照之前的经验,若是沈问澜对她态度有所缓和,那么死期便也会延后,方才沈问澜才救了她,虽不知究竟出于什么目的,但她若是全然不管,岂不是像个白眼狼?
“也不知道二姐和沈问澜此时身在何处……”
外面一片漆黑,与方才张灯结彩的景色十分不同,江雪燃皱着眉在黑暗之中摸索,傩面还挂在她的脸上。
倏地,一道金光从对面走来,看清了金字,江雪燃心头一紧,屏住了呼吸,藏匿在一边的摊子里。
是贺陵川!
零星几个灯笼散落在地上,还不曾熄灭,江雪燃清晰地瞧见他手中利剑冒着寒光,还有点点血迹点缀其上。
借由几个篮子挡着,刚才还令人有些心惊胆寒的黑暗,此刻却成了庇护。
“陵川!”
倏地听到了昭阳公主的声音,江雪燃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但很快街边的另一条巷子之中,又闪出了一道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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