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慕容南十分可悲,这般守着一个死人,甚至都没顾得上询问书信一事,确实荒谬可笑。
但正合他意。
沈问澜迅速闪身离开,慕容南瘫坐在地上,捧着手中的玉瓶,见玉瓶没有受到什么损害,一向清俊之人,不顾形象地摩挲着,随后宝贝地揣进了怀中。
“阿莲……阿莲。”
男人痴痴地抱着玉瓶,“你没事就好。”
……
沈问澜寻着慕容南所说的方向追去。
他虽平安离开了城主府,但是待到慕容南全然反应过来之后,必定会派他手下的人过来追寻,只怕如今陇南便没有什么安生之地了。
必须要尽快找到江雪燃,然后去一个周全的安身之所。
“江雪燃?”
夜晚的陇南说不出的湿冷,该是江雪燃最厌恶的气候,她这人一向娇气又矫情,若是被扔在芦苇荡里一夜,只怕要哭鼻子。
江雪燃那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的模样近在眼前,沈问澜寻人的脚步也不自觉快了些。
然而夜晚的芦苇荡一片寂静,不似有人在此处,沈问澜越是找,心中便越是一片冰冷,慕容南此前的话似乎回荡在耳边。
江雪燃……
莫不是真的出事了吧?
“江雪燃?”
黑夜之中奔袭的青年紧锁着眉心,仍旧不忘唤着江雪燃的名字,偶尔月华映照之下蓦然亮起的侧颜,便足以令多少人一眼难忘。
倏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声。
沈问澜顿住了脚步。
“什么人?”
甫一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江雪燃简直快要落泪,连忙扯开了嗓子喊沈问澜的名字。
“沈问澜,我在这儿呢!”
即便她自以为歇斯底里,但实则饥寒交集之下,她的声音微弱得不像话,距离稍有些远,沈问澜霎时间还以为是自己的一场幻梦。
然而听她大声小气地又喊了几声,沈问澜才发觉这并非错觉,于是循着声音找到了一个兽坑。
只见失踪已久的江雪燃一张小脸脏兮兮的,发梢间沾满了泥土,站在坑里,双眸湿漉漉地盯着他。
随后便是一撇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果然一副娇气的模样:“沈问澜,你怎么来的这么迟,本小姐都饿了!”
这一切,还要从半个时辰之前说起。
江雪燃虽失去了意识,但很快便又清醒过来——这还多亏了她自己的谨慎,一早便察觉到慕容南要对他们下手。
先前他就有给人下迷药的前科,江雪燃自然是要谨慎提防,于是过来路上便趁他们不注意,吞了一颗解药,迷药虽短时间起了作用,但还是被解了些药性。
慕容南他们前脚甫一离开,江雪燃便好转了许多,于是趁着那几人不注意时,偷偷从原地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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