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雪时分191
殷果听得出来，姐姐对他意见很大。
可不管林亦扬如何，那都是堂哥看上的人，这么冷嘲热讽的说林亦扬她要是不维护一些，她都对不起她堂哥对她的心。
殷果还想再争论，殷果妈妈出了声：“我说过很多次，不要当着外婆吵架。”
“没吵，妈。”吴桐说：“是讲道理。”
“我也没吵，只是姐姐的道理讲的都是带着偏见的。”殷果也说：“看林亦扬今天诚心来给敬茶，他一定是带着诚意的，妈…”她犹豫着，还是说了：“你是体育局的，我姐也是，要是都对他有意见，不是对他不公平吗？”
殷果妈妈笑了:“你以为妈妈会说什么，影响他？”
“没有。”但她担心，因为妈妈的态度会影响同事，间接影响他。
“妈妈和他不认识、没私交，也没交恶。”殷果妈妈开过收费站，短暂停下，接过吴桐递的零钱，递出去：“但确实不喜欢他。先不说晓东的事，妈妈是裁判出身，也无法欣赏一个冲撞过同行的人。妈妈也许因为爱你，不多评价你的朋友，但内心不会改变什么。”
殷果妈妈开车驶出收费站，接着道：“小果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接受，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完全想法一样、立场一样的人。都是从自己角度出发，有自己的性格，也有自己的生活经验，再亲的人也不同。”
殷果不吭声了。
“还有桐桐。”殷果妈妈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大女儿：“车里都是家里人，你可以说这些话。在局里、协会和公开场合不能说。这一点，我今天是很严肃在说，你要记住。”
吴桐也不出声了。
“妈…堂哥跟他交好，这件事并没有隐瞒四伯，四伯也并没有阻拦堂哥交友……就四伯那样的人，对堂哥的重视，如果林亦扬真有什么不好，四伯会不阻止吗？”
殷果其实一直都是提着心的，因为这几乎是她过去二十年里面从未有过的争辩。
“你一直说你堂哥的事情，那也是别人家的事，你四伯到底是怎么想的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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