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文帝敢逼迫上官家嫁女嘛？
吹什么牛！
真要如此，就上官家跟皇家要债，那都能把文氏江山要崩了。
“你喜欢驯马？”
凌不疑没有准问这个话题，反而看着宝儿低声问了这么一句。
宝儿一愣，随后解释道：“谈不上驯，只是喜欢…单纯的喜欢，喜欢它们的神俊英姿，喜欢它们的忠诚坚守，喜欢它们的勇敢无畏，同样喜欢它们骨子里面的骄傲。”
草原民族怎么会不喜欢马啊。
“那你可知，良驹也最悉人性，你惧它，它便欺你，你强上一分…它便畏你一分。驯马之道如此，这时间，其它之事也大抵如此。”相同的一段话，它听了三辈子…
在不同的马场，在不同的情景下，却能品出不同的味道。
宝儿垂眸间眼帘微颤，嘴角略抿了抿，随后说到：“不是的…驯马同与人相处不同，马儿更珍视它选择的同伴，在马的世界里，没有二选一的情况，它们会本能分辨出，谁对它才是最重要的。但是人不同人性太过复杂，天底下有那么多能牵绊的事务，反而心里最应该珍视的那一个，往往会被第一个舍弃掉……凌将军，世人常说，爱是常觉亏欠可我不懂，既然爱了，为何又要做下亏欠的事呢？要是做了亏欠的事，又何来爱一说”
几辈子了，她一直想问个明白。
既你有灭族之仇要报，你明知道那是一条必死之路，又为何要牵绊她呢？
这个心结在小越侯撞柱而亡时，她就知道，自己再也解不开了。那是最疼爱他的舅父，那是从小一直护着他的舅父，他即便是混蛋，可她仍旧感恩与舅父的拼死维护。
可那时她没办法选了，父皇，母妃都要她做霍氏的女君，凌不疑甚至以死相逼…
她知道自己不能选，所以她嫁了，是爱嘛？是的！死去活来的爱过。
可从那天起，她再也不敢去给舅父祭拜，她随着凌不疑镇守边陲…连回都城都觉得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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