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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容奉旨主持岁试，在此人治下，姜家二娘子怕是过不了第一关。”萧衡说到这里，眼中带着意有所指。
宝儿收了脸上的笑，凝视了萧衡良久，才有些疑惑的问着：“你确定姜梨的身份了…是吗？”
“可以说…是，你不也是这么怀疑的嘛？若不然，为何这般护着姜家二娘子。”萧衡到真不瞒着宝儿，反而说话做事都算坦诚。
宝儿也点了点头：“女子生存不易，不管姜梨到底是谁，我又猜测了几分。在我这儿…只要姜梨不说，那她就只是姜梨，我交的是这个人，我的朋友也是这个人，具体她叫什么，什么出身，我并不是很在意。”
“你可以不在意，那她自己呢？她能不在意嘛？”萧衡也淡淡的问着宝儿。
“这是她自己的事，如果是朋友，只需要在她需要的时候鼎力相助就可以了，别的不用打听的那么细…肃国公~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示人的伤痛，你的不想摊开了给人看，你有你的难处。同样的别人也有，也不想别人看到自己的狼狈……作为读书人，我希望我的朋友也不要碰触我不想坦白的事儿，你说对吗？”
宝儿一语双关，在这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
能被逼到了这个境地，走到了这个层面，谁能说真就是顺风顺水呢？
她有不能说的秘密，姜梨有，宝儿相信，肃国公一样有！“你要是真喜欢姜家二娘子，就好好珍惜，别老踩人家痛楚。再说了…你逼的紧了，让她日日担惊受怕的，你就真开心了？”宝儿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学子袍，好像提醒了一下萧衡，然后转身，背对着萧衡挥挥手，肆意的告别。
萧衡看着那缓缓离去的背影，声音带着些悠远的说道：“我对任何人的私密都没有兴趣，我之前听过一出戏…觉得不错，说给你听听戏名叫《东海黄公》”
宝儿站下了脚步，缓缓闭上眼睛，吐出了一口气，让自己稍微适应一下再次遇见神经病的平和心态。
“说东海人黄公年轻时偶获神力，上山抓蛇驱虎，受人敬仰。自以为勇武无双，后来东海出了一只吊睛大白虎，黄公前去收服，没能抓到，反而被杀了。这戏…你觉得姜二娘子可会喜欢？”萧衡只看着站在那里不动的宝儿，真的就像说故事一般的缓缓讲述着。宝儿皱眉转身看着萧衡，一副有些烦闷的样子，抱着胳膊往前走去，站到端坐上首的萧衡面前，抬手居高临下的压着萧衡的肩膀。
看门的两名护卫下意识的要抽刀上前，宝儿却冷声呵斥：“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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