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扫了宝儿一眼，无奈摇头：“很多事说起来很复杂，不过姬若风以为师父他老人家没有武功了。”“谁？师公没有武功？这么瞎嘛？”宝儿那双眼睛看着李长生的一剑接着一剑地朝姬若风劈去，那招式简直毫无章法、还特别不讲道理，看似随意乱挥，却硬是把姬若风打得连连败退，没有喘息之机。
姬若风狼狈地落在易水河对岸，握着无极棍的手犹在微微颤抖，是用劲过度的遗症。
李长生则执剑单足踏在水面上，人不动，却如履平地。
这招别人可能会觉得惊讶，但是很早很早以前，她也见过一个人，也是这么在水面上如履平地…
“与天地同气，与自然相应，我所见之人，也只有你师公能做到。”柳月见宝儿神情怔愣，以为她是看呆了，便轻声解释着。
可宝儿却遗憾的心里叹气，不是的师父，其实我以前见过一次的…那是个妖僧。他也能这般…
李先生微笑，神色间隐有睥睨之意，举剑过顶，高喝一声：“大河之水…天上来！”
他话音未落，整条易水都被他引到了那柄剑上。
耀耀白日之下，易水河朝天而起，李长生长剑横举，恍如仙人而立，朗声对姬若风说道：“你要答案？好！我就告诉你答案！纵横江湖三十载，以学堂之名震慑天下者，是我！六十年前冷暖双剑，一战大胜名剑山庄魏长树、人称昆仑剑仙者，是我！九十年前一身布衣，一柄残剑斩断魔教之祸者，是我！一百年前护送北阙皇长子离开者，是我！一百二十年前，与诗仙同饮同眠同创诗剑诀者，还是我！还有你最想知道的，一百五十年前凭一己之力创下百晓堂者，是最早的我！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我如今一百八十多岁了，是你的老祖宗！你对你祖宗用棍？放肆！”众人目瞪口呆，傻愣愣地看向河心处。
宝儿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百年前是李长生护送北阙皇长子离开的…百年前！
姬若风站在那大河之水面前，长袍猎猎翻飞。
但他眼中没有一丝畏惧，而是满是兴奋之色：“竟然…竟然真的有如此之事！”
李先生哼了一声：“你不是已经猜出大半了吗，又何必一定要求这个答案呢。”说罢又叹了口气，河水忽然散了去，落回了河里，暖日水烟，河面架起了一道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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