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春水缓缓闭上眼睛，无奈说道：“我也一样啊，不过却是这天地是我的牢笼，不生不死，不毁不灭……多有趣，又多无趣……”
“看着亲近之人一个个离去，明知道是注定的结局，也是无力回天…”宝儿缓缓摇头，将杯子还给了百里东君。李长生的今天，可能就是她的明日。
长生不老，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百里东君剑宝儿这样，赶紧打断了这个有些忧郁的氛围：“春水兄，你这就很嚣张了。”
明知道他想陪着家宝儿，偏不教他长生法诀，还在这感慨上了。
南宫春水啧了一声：“这可不是嚣张啊臭小子。”
叶鼎之马车外高声问着里面：“我怎么听不太懂，这位春水兄，究竟是什么身份？”
南宫春水也笑着反问：“你可以这么理解，我乃李长生的转世。”
叶鼎之露出了个爽朗的笑：“人能不能转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可能转世之后，直接就是这么大个人。不过你这说话爱唬人的样子，倒还真像……”
百里东君指着南宫春水：“云哥，他就是李先生。”
叶鼎之瞬时愕然，诧异的问着：“什么？”
宝儿抽出一本书，安静的看了起来。
可嘴角却隐隐带着淡笑。
南宫春水有些遗憾的看着叶鼎之：“小子，你我本有机会成为师徒。”
百里东君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虽然那次你拒绝了，但今日拜师也没问题嘛！”
叶鼎之却声音落了下来，带着些执念的说道：“我去天启城参加学堂大考，不过是想看看师父的一生之敌，究竟是何模样，倒不曾想过真的拜入先生座下。而如今，则更不可能了。”
南宫春水却并不气恼，只是平静的说道：“在教导徒弟这件事上，你的师父或许比我强。”
百里东君往宝儿那边挤了挤，长叹一声：“唉，我忽然有一个感慨。”马车越行越远，带着少年的意气和风流气驶向未知的江湖。
百里东君的声音还在远远传来。
“什么？”
车内几人都看了过去。
百里东君却高声说道：“江湖啊，原本是死的，有了我们这些江湖人的故事，才是活过来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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