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北在楼下一遍遍的扫院子。
顾一燃在屋子里面等半天，发现宝儿今天没抱着书过来。开门看一眼，郑北又自闭一般的机械扫地。
站在二楼楼道内，他也只抱着胳膊叹气。
“行了，别扫了。这地比你那扫箸都干净了都。”说着走到郑北边上，无奈摇头：“下班回来一句话都不说，哪像你平时的状态？”郑北没有停下手里的东西，清了清了嗓子说道：“今天外面…咳灰大，说话嗓子疼。”
“回屋你就说话了？看給小宝吓的…你还嫌她今天受到的刺激不够多是吧？”顾一燃跟郑北，其实说话已经收敛了。
要不宝儿说连她承受不了她师父的嘴毒呢。
那是真毒啊…跟小刀子似的。
“郑北，你是不是…担心乐乐涉毒？”顾一燃一抓就是个准儿啊。
郑北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后目光不知道到底要看哪里，那一刻，这个刚强的男人，带着压抑的迷茫。
“我能理解，一提起乐乐，你心里的那根弦就绷紧。”即便郑北什么都没说，但是顾一燃却依旧能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郑北的神情让人看着心疼，紧缩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你说…这本来乐乐死而复生，挺高兴的事儿。可没高兴几天，你发现他身边最亲的人涉毒！你说这事儿整的”话都说不下去了，就剩下一声叹气了。
顾一燃点点头：“我知道，你对乐乐，心里上一直觉得很亏欠。但是我问你…如果发现姜小海有问题你打算怎么办？”
这话都不仅仅是人性上的考验了。
郑北沉默良久：“我心疼他那是因为…小时候确实亏欠他，我这个当大哥的，我有责任去劝他好好做人。”话说一半，下半句好似怎么也开不了口：“但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他真的有问题的话，那他就是知法犯法。要逼着我在一个好大哥，跟好警察之间做一个选择。”
“那我必须得选好警察，这事儿不能错！”郑北说道最后一句，眼神不在迷茫。
这就是他的选择，没有任何犹豫，也不需要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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