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盯着他的眼睛:“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第二天醒来,马嘉祺已经去赶飞机了,床头柜有他留下的便签,都是那些老生常谈的话语。
齐阿姨在厨房弄早餐,现在基本不会再孕吐,胃口也挺好,她变着法地弄了好多好吃的。
我走过去和她打了招呼:“齐阿姨,早呀。”
阿姨和煦一笑:“早,睡得好吗?”
“挺好的。”看着脚边不断摇尾巴的六斤,我缓缓开口询问:“齐阿姨,六斤喂过了么?”
“先生走之前喂过了。”
“哦,好吧。”我扶着后腰,慢步走去客厅,陪六斤玩了起来。
晚饭后,我牵着六斤准备出门散步,齐阿姨赶紧接过牵引绳:“先生交代过,不能让你牵。”
我低头看了看委屈巴巴的六斤,不禁摇头失笑,马某人居然连他儿子都不信任了。
挽着阿姨慢步溜达,聊着一些平淡的日常,亦是很好很好的生活。
几天后,马嘉祺突然发消息问我想吃什么。
我和他都不喜欢榴莲,可想到昨天刷到的美食博主,突然很想尝试一番,犹豫两秒,还是给他回了过去:“想吃…榴莲酥。”
马嘉祺没有半分疑惑,给我回了ok的手势和一个亲吻的表情包。
午睡时隐约听到开门的声音,果然是马嘉祺回来了,他轻声和阿姨打了招呼:“齐阿姨,安安在睡觉吗?”
“是,睡了一个多小时了。”
马嘉祺继续询问:“她这几天胃口和睡眠怎么样,应该没有不舒服吧?”
阿姨压低声音:“都挺好的,就是太太没同意让我帮忙洗头。”
“好,齐阿姨,您今天休息一下吧,我照顾她就行,这些天辛苦啦!”
听完他们小如蚊蝇的聊天声,我艰难起身,正准备下床,马嘉祺就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房门。
“老公,你回来啦!”我站起身,张开双臂,等着他的拥抱。
马嘉祺快步迎来,把我轻轻圈在身前,在我额头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嗯,回来啦,哥哥好想你。”
“嗯?好难闻。”
马嘉祺略微无耐地笑出声:“不是老婆说想吃榴莲酥么,看,哥哥还买了凤梨酥,桃酥,椰子酥等等。”
“我不要吃了,快拿走。”
果然,孕妇的口味时刻在变,想吃的东西也是间歇性的。
“对不起哥哥,我…”
马嘉祺低头啄了一下我的唇瓣:“不许说对不起,咱不想吃就不吃了呗。那乖宝现在有想吃的么,哥哥再去买。”
“哥哥,想…你,特别想。”
马嘉祺身体僵直,瞬间领会了我的意思:“不可以,乖宝。”
我把脑袋贴在他的胸前,声音很小:“我问过医生,她说这个阶段可以。”
见他一直犹豫不决,我的手不老实地探进他的下腹,继续诱哄:“哥哥…你肯定也想我了,对不对?”
等他洗完澡,我早就把窗帘和房门关得紧紧实实,开始之前,他半趴在我的肚子上,和小家伙说了一会话:“笑笑,爸爸找你玩一会儿,要乖哦,不准欺负妈妈,听到了么?”
不知不觉,树叶又被秋风揉掉了。
孕晚期真的很辛苦,哪怕什么都不做,马嘉祺也推掉了所有工作,每天守着我。
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只要抬眸就能看到他,他不厌其烦地帮我洗澡,按摩,讲故事,唱情歌。
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虽然真的很痛很痛,但是马嘉祺和爸爸妈妈以及落落他们都在门外给我祈福加油,他们那么爱我,我当然有坚强面对的勇气。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脆的婴儿啼哭声在耳边响起,眼泪一下子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是个小公主,先跟妈妈贴贴。”
看着医生手上的笑笑,我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她真的像个小天使,一出生就那么干净白嫩。
被推出产房时整个身子依旧麻麻的,马嘉祺小心地握着我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一滴眼泪砸在我的手背,他哽着声音:“辛苦啦,乖宝。”
我想给他擦拭眼泪,可是身体怎么都动不了。
马妈妈抱着一大束鲜花,满脸疼惜地理着我的头发:“受苦了宝贝儿。”
爸爸妈妈的眼睛红得吓人,我知道,他们一定心疼坏了。
有爱的人陪伴,岁月便一直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