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在他生日的时候因为这件事情弄得不愉快,所以选择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追问。
可是,盈满心间的失落感却一直难以消退。
我往床沿挪了挪,俯身拉开抽屉,把早早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拿了出来,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阿祺,生日快乐!”
马嘉祺接过我手上的盒子,笑盈盈地说:“谢谢乖宝,那我打开喽。”
盒子里是我自己做的相框,内容是马嘉祺出生那天的月亮。
月亮下方的小艺术字写着他出生的日期,顶上是守着玫瑰花的小王子。
相框下面还有一行字:“请收好独一无二的月亮。”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手串,是我在寺庙做义工时大师送的。
我自顾自地取出装在荷包中的手串,拉过他的手给他戴上:“去年寒假,我去寺庙住了一段时间,后来,一位大师可能觉得跟我有缘,就把它送给我了,我第一眼看到就觉得适合你,现在终于帮你戴上啦!”
“这个珠串是大师开过光的,一定会给你带来很多好运的。”
马嘉祺呆呆盯着我,好一会都没有回应,只是牵着我的手掌逐渐收紧。
可能因为刚刚生孩子的话题以落寞告终,我确实有些提不起兴致,淡淡开口:“你不喜欢吗?”
“乖宝,哥哥不能收,这是大师送给你的好运,应该属于你。”马嘉祺收回眼眸,准备把手串取下来。
我赶紧截住他的手:“当初去寺庙就是给你祈福的啊,你戴好!我这里有你的平安符,会给我带来无尽好运的。”
马嘉祺身体前倾,把我拥进怀里,埋在我的肩上,言语真挚恳切:“谢谢你,老婆。”
我抬手顺了顺他刚擦好的头发,替被忽略的小月亮发声:“相框是我自己做的哦,是你出生那天的月亮,上面的字也是我写的,你喜不喜欢呀?”
“喜欢。可是我觉得它不够完整哎。”
“嗯?”
马嘉祺直起脑袋,笑得温柔极了:“应该把你出生那天的月亮也刻上,之后有时间我们再做一个完整的,好不好?”
我点点头:“好。”
在他换睡衣的时候,我侧身躺下,往旁边挪去,今天的大脑似乎有些难以控制,一直对笑笑的事情耿耿于怀,以致于连眼泪流出来都没发觉。
现在马嘉祺那么抗拒,完全没有生孩子的打算,尽管很清楚他是为了我好,可心里却怎么也跨不过这道坎。
马嘉祺把大灯关了,只有床头小灯发出微弱的暖黄色光亮,他拉开被角,轻轻躺下,把我捞进怀里:“乖宝,怎么离哥哥那么远啊?”
我转过身,窝进他的臂膀,蜷缩着身子,也没回他,怕突如其来的敏感情绪影响到他,为了准备生日会他已经累到了极点,况且身体还没完全恢复,需要休息。
“乖宝,是不是又在想笑笑了,嗯?”马嘉祺总是可以轻易洞察出我的所有思绪。
我敛住想哭的冲动,哽着声音:“没…没有。”
马嘉祺隔着被子拍了拍我的后背:“好啦好啦,不许难受了,哥哥答应你,好好考虑一下。但前提是咱得去医院确认,医生说你的身体状况允许,我们再……”
听到他松了口,我立即直起身,生怕他反悔,使劲拉着他的手:“你说的,不许耍赖,拉钩!”
“啧,那么急啊,可是哥哥觉得还没过够二人世界欸。”
我把脑袋贴在他的胸前,手指依旧和他拉着钩:“有了她才会更加圆满。”
马嘉祺抚着我的头发,轻笑出声:“嗯,一定会的。乖宝,等吃完这个疗程的中药,我们再去复查看看,对了,体能训练还要继续做,知道吗?”
我重新靠回旁边的枕头,压低声音:“知道啦,唠叨鬼。”
“嘶,说谁唠叨呢,嗯?”
我截住他哈我痒痒的手,不断往床侧移动,他追着过来,把我圈在身前:“可别掉床下了,哥哥抱着。”
我听话地躺在他的怀里没再乱动,额头被他的薄唇碰触,清冽的嗓音传入耳朵:“晚安,乖宝。”
“晚安。”
第二天,短暂放晴的天空又被蒙上了一层灰色轻纱。
晚上睡得太晚,本来想好好赖个床的,可是马嘉祺这个家伙好像不知道累,一大早就把我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