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时,我们不记经年,只有不靡的玫瑰,柔软的云朵,和橘子味的拥抱。
满足地吃完最后一口棉花糖,才缓缓从梦境出来。
一醒来就感受到了绵软的触感,跟梦中的棉花糖有点像。
我抬手环住他的腰,迎合着这个温柔的亲吻。
马嘉祺直起头,身子依旧半压在我身上,轻轻抚弄着我的侧颈:“睡醒了?”
我声音有些低哑:“嗯,我睡了多久啊?”
他轻笑出声:“两个小时啦,看来昨晚真累着了,嗯?”
“…都怪你,你后来可凶了,让你停也不听。”
马嘉祺忍着笑意听我讲完,战术性地咳嗽了两声:“哥哥那么过分啊?”
我装作无辜的样子:“嗯,可过分了。”
“对不起啦,谁让我的宝宝那么迷人呢,哥哥每次都控制不住。”
蓦然想到了梦里的棉花糖,有点嘴馋。
我把手攀在他的胳膊,勾起嘴角:“那可以补偿我吗?”
“当然,要哥哥怎么补偿?”
“我要吃棉花糖。”
“好,没问题。”说着他又微微俯身,死死盯着我:“刚刚梦里出现棉花糖了?”
我讶异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马吉克呀!”
跟他闲聊了好一会,才想起今天回家的目的。
我立刻直起身,盘腿坐在床上,认真询问起他跟爸妈的谈话。
马嘉祺一一转述给我听,与我料想的一样,爸妈没有责备他,他们希望我幸福,可是,他们很清楚,能让我快乐的只有马嘉祺。
“乖宝,我…”
小马同学吞吞吐吐,让我有些担忧,我钻进他的怀里,低声追问:“怎么啦?”
“我有个很重要的拍摄,得赶回北京哎!”
听到他的话,我暗自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呢!
算起来,他好像真的很多天没去工作了,拍完戏就一直在村里陪我,肯定积攒了很多通告。
我忍不住笑出声:“那就回去啊!”
肩上的手掌逐渐收紧,他倚在我的颈肩:“那宝宝乖乖等着哥哥,拍完我立刻赶回来,别让我找不到你,好不好?”
我直起脑袋,双手勾着他的脖颈:“我的意思是,和你一起回去。”
马嘉祺低眸盯着我,压低语调:“可是宝宝才到家,叔叔阿姨刚刚还说,已经半年多没见了,特别想你,好好陪陪他们,乖。”
“你拍完我们再回来呗,而且过几天落落就回国了,我得去接她。”
马嘉祺继续跟我商量:“云落下周才回来,到时候哥哥再过来接你,嗯?”
“不要,我现在就要去。”
他一脸拿我没办法的表情,欲说难说地撩了一下刘海。
我拉开被角,穿上拖鞋,准备去衣橱拿衣服:“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今晚。”
“哦,那还来得及去看六斤吗?我好想它。”
正在翻找着衣服,马嘉祺突然从身后拥住我:“乖宝,好爱你啊!”
我偷偷笑着:“又怎么啦?”
“没事儿,就是想跟你说这句话。”他凑过来,吻上我的侧脸:“六斤被我妈送去亲戚那了,只能等下次回来再看了。”
“好吧,等下次回来我们多待几天。”
“嗯。”
虽然只在家呆了半天,可还是觉得好幸福,会在楼下等待我的那两个身影,冒着热气的厨房餐桌,这个叫做家的地方,是我永远的归处。
我和马嘉祺陪阿姨吃完饭,立刻赶飞机回了北京。
这个盛满我两年喜怒哀乐的城市,依旧繁华喧嚣。
泽哥把我俩送到小区门口,简单交代几句,便姗姗返回。
还是两年前的屋子,马嘉祺一直保持着最初的样子,一样的摆设,一样的干净,一样的温馨。
环顾一周,甚至出现了一种错觉:我没有离开过。
直到看见立在茶几上的黄玫瑰,我才回过神,这是跟他告别时的信物。
马嘉祺把它风干,一朵一朵地插好,只把我写的那封信取走了。
我回到客厅,俯身拿起一支,一幕幕回忆在脑海中翻涌。
马嘉祺给我接了半杯热水,打断我的思绪:“乖宝,喝点热水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