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带来的寒气遍布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西北风呼呼吹过,让我觉得无比刺骨,周围的树枝光秃秃地耸立着,不久前还生机勃勃地仰着头的小花小草也终于支撑不住,枯萎地睡着了。
路上的行人都蜷缩着身体,低着头快步走着,周围的人愈来愈少,只有我还静静地坐在木椅上,傻傻地想着那件事,我们已经在一起四年了,但是马嘉祺从来没有对我做过任何逾矩的事情,这不禁让我怀疑,他是不是真如落落说的那样,不想跟我有未来。
风好像越来越强劲了,天际的一片云彩慢慢扩散开来,渐渐遮住了天空,竟然下起了小雪,陡然间,大片的雪花缓缓飘落下来,如柳絮织成的白网。
可能因为酒精的缘故,我的身体有些发热,就算北风裹挟着雪花不断倾注而来,我也没有丝毫冷意,只是呆滞地坐在木椅上等着马嘉祺来接我。
胡思乱想之际,马嘉祺突然像变魔术似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乖宝,哥哥不是让你先别出来么?冷不冷,围巾呢?”
马嘉祺中午去公司录制之前,特意交代我要穿厚实一点,把围巾戴好,晚上会很冷,我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可出门的时候还是忘记了。
我有些愧疚地把头垂下,压低声音回他:“忘戴了。”
他把脖颈上的黑白格子围巾摘下系在我的脖子上,给我拢了拢外套,顺势蹲在我面前,轻轻握着我搭在膝盖上的手,圆圆的眸子一直盯着我:“宝宝,难受么?头晕不晕?”
他穿着短款的黑色羽绒服,还戴着黑色鸭舌帽,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然而这样的一个他竟然会蹲在我的身前,柔声柔气地哄我。
“不难受,头也不晕,我们回去吧!”我捏着他的手指,低声回他。
他把我的手包在他的手掌里面,轻轻揉搓着我的手背:“好,回家!”
雪花依旧在周围飘落,他拉着我站起身,走到阶梯口的时候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马嘉祺眼疾手快拉住了我。
我们俩都被吓到了,他赶紧把我揽进怀里:“没事吧,宝宝?还说头不晕,小醉鬼~好了好了,哥哥背你…”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缓缓应他:“鞋…鞋带散了,所以……”说着我便俯身准备绑鞋带。
他先我一步蹲下,拉过我的鞋带认真系了起来,帽子遮住了他的眉眼,我只能看到他一身黑地蹲在我的面前,体贴备至地帮我做着这种略丢面子的事情。
绑好鞋带他又微微弯下身子:“上来!”
我听话地攀上他的后背,环着他的脖颈,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真的好温暖,好有安全感。
“哥哥,你不怪我吗?”我实在忍不住,闷声问他。
马嘉祺轻笑道:“怪你什么?”
我紧了紧环着他脖颈的双手,低声应他:“去唱歌是临时决定的,我忘记跟你说了,喝酒我只喝了一口,但是那个酒的度数有点高,所以会头晕,还有就是…今天的纪念日,我没陪你。”
他温声回我:“哥哥知道~宝宝今天真的很棒!下次也要记得这样做,喝酒了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我来保护宝宝,知道么?”
我直起头,吻了一下他的侧脸:“谢谢哥哥,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会保护小笨一辈子的!”他坚定地回复我。
北风卷起地上的枯叶,马嘉祺背着我走在地上,总是会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那些落叶就像一个沙漏,专门记录着我和他的时间。
上车之后,我埋进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独有的香味,因着酒精的作用,我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他紧紧地抱着我,习惯性地抬手抚着我的头发,我迷迷糊糊地只听到了一句:“师傅,麻烦把前面的窗户也关一下,我女朋友不太舒服,不能吹冷风。”
再次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被他打横抱着,而且已经进了电梯,他见我醒了也没把我放下去,只是低头轻轻啄了一下我的脸颊和唇角:“马上到家了,宝宝,有没有哪不舒服,嗯?”
我蹬了蹬腿:“你先放我下去,很累哎!”
“宝宝很轻啊,哥哥不累!”
马嘉祺一直把我抱到了门口,他贴心地帮我穿拖鞋、摘围巾,又扶着我坐到了沙发上,顺手拿过薄毯帮我盖着腿,轻声道:“先别睡,等哥哥一下,我去弄蜂蜜水,马上回来,嗯?”
“好~”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慢慢把他对我的体贴入微和臻臻至至当成了一种依赖,他不动声色的体贴和偏爱早已让我完全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