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封阳有些呼吸不上来。</p>
为什么要骗他？</p>
他是什么不可理喻的人吗？</p>
难道陈斯酌说要去接夜尘他会拦着不让他去吗？</p>
李封阳走到门口，蹲在院子里，像只没人要的小狗，眼尾猩红。</p>
拨了一个电话给助理。</p>
“帮我查一下夜尘和陈斯酌在哪里？”</p>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那边很快就回了电话，“夜总，在金碧辉煌的顶层的总统套房302房间。”</p>
李封阳挂了电话，黑沉着脸，拿着车钥匙往车库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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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斯酌将夜尘送到房间，夜尘的力量几乎全靠在他身上，一个重心不稳，两人一起倒在床上。</p>
被摔了一下的夜尘眼中恢复一丝清明，试探着问，“斯酌？”</p>
“嗯，是我。”</p>
夜尘捏着鼻根，试图让自己恢复思考的能力。</p>
陈斯酌抽出被他压着的手臂，“你醒了就好，要人照顾你吗？”</p>
夜尘忽然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p>
喃喃自语，“这是我的梦吧。是梦也好。”</p>
哪怕在梦中，陈斯酌也很久没来过了。</p>
又将自己的头枕在陈斯酌胸口。</p>
“你做什么？”大力的推开他，本来小脑麻痹的夜尘摔在地上。</p>
一脸受伤，眼眶殷红，嘴唇发白，苦笑摇头。</p>
果然，在梦中也会被推开。</p>
李封阳说得对，他就是躲在臭水沟里偷看别人幸福的臭老鼠。</p>
瘫在地上，走吧，都走吧。</p>
他想，他可能该退出陈斯酌的生活了。</p>
陈斯酌正准备离开，门铃响了。</p>
开门，李封阳神色阴鸷，额头的碎发打下，遮住那眸中的漆黑，面色凌厉。</p>
他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表情看过陈斯酌。</p>
“兜兜，你怎么来了？”</p>
陈斯酌凌乱的衣衫刺痛他的眼，越过他，往屋内走去。</p>
夜尘已经爬起来了，靠在沙发上抽烟。</p>
李封阳一拳揍到他脸上，现在的夜尘更是毫无还手之力，他也不还手，任由李封阳打。</p>
鼻、口溢出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p>
陈斯酌上前，“兜兜，别打了，再打出事了。”</p>
李封阳掀起眼皮，看他的眼神冰冷，陌生极了，“你拦着我？”</p>
“兜兜，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p>
如果说之前陈斯酌不明白的，现在全明白了。</p>
为什么夜尘会讨厌李封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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