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封阳在衣柜里随便收拾了两件干净的衣裳,就下楼了。</p>
他怕陈斯酌久等。</p>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离开陈斯酌后,穿着打扮也不讲究,永远是简单的黑白灰。</p>
两人好的时候,他总是听陈斯酌的话。</p>
他长相偏柔和,一双含情杏眼,恰到好处的双眼皮,肌肤又白,骨架也不大,若是穿女装,没人会把他当成一个男人。</p>
所以那会陈斯酌总是会给他买各种颜色的衣服,说那样才有青春的气息。</p>
把他打扮得跟个洋娃娃似的。</p>
离开他之后,便再也没了这些心思。</p>
李封阳也不讲究,虽然挣了很多钱,但是哪怕十块钱的短袖,他也能穿。</p>
品味也和陈斯酌相差十万八千里。</p>
陈斯酌懒散的坐在座椅上,靠着椅背,光看侧脸便是绝代风华,阖着眼皮,冰冷而淡漠,又似云淡风轻,仿佛李封阳的出现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影响。</p>
不过是多了个情人,或许就像他曾经包养的情人一样。</p>
这只是李封阳的猜想。</p>
李封阳上了车,问道:“陈斯酌,地址?”</p>
“澜水居”他轻吐出三个字,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p>
李封阳跟着导航驶向澜水居。</p>
一路上气氛都很安静,两人都没说话。</p>
李封阳浑身疼痛,不仅是退烧之后的疲惫无力,还有昨晚疯狂的后遗症,他腿软的有些走不动道。</p>
某处更是疼痛。</p>
奈何陈斯酌一直在旁边,他尽量表现得正常。</p>
澜水居一个人也没有,设施倒是齐全。</p>
甚至连阿姨也没有,不过目光所到之处都是干干净净的。</p>
“把东西放在二楼的主卧。”陈斯酌自顾自的换了鞋,丢下一句就往楼上去。</p>
李封阳左右扫视了一下,没有看到电梯。</p>
对陈斯酌一向没脾气的他都想骂人了。</p>
“等一下!”趁着陈斯酌还没走远。</p>
陈斯酌回头,用目光询问他何事。</p>
“那个我上不去……屁股疼。”李封阳卖惨,声音低哑温软。</p>
陈斯酌眼波流转,目光停留在李封阳的下半身,最后嘲讽道:</p>
“不是挺能耐嘛。”</p>
又冷着脸下楼,帮他提着行李,“怎么?想要我抱你上去?”</p>
李封阳无声点头,但是他不敢说。</p>
“不……不用了。”</p>
心里腹诽:我怎么样你心里没点数吗?我再能耐也比不上你一夜七次。</p>
时过境迁,很多东西都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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