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地方？”羽金也是才听说，“好像个书院的名字。”</p>
的确很文雅，但宫土吞吞吐吐的样子，多半不是什么常规的地方。</p>
至少不是书院，多半也不是客栈。</p>
“是，是个……”</p>
“好了好了，不用说了。”晓风猜到个七七八八，这样的地方倒也适合她要谈的事，“他倒是会享受。”</p>
“风姑娘还有别的吩咐吗？”</p>
“没了，不过我还欠你一句谢谢。”</p>
“谢我？”</p>
“那扇窗户是你关的吧？”那一道人为的强风，是来自宫土的善意，晓风感知到了。</p>
宫土有些不好意思：“举手之劳，不足挂齿。”</p>
晓风很庆幸，离开无昼谷的他不再单纯是个傀儡：“你的好意我记下了，以后别再因为这些事冒不必要的险。我这个人活在世上已经连累了许多人，我不希望你们再因为我的事被责罚。人情欠的太多，我的时间怕是不够还。”</p>
她这话说出来没有一点疏离感，宫土不仅不觉得这是在划清界限，反而还嗅到了一丝丝悲观的气息。他想追问，奈何晓风已经回到院子里，躲在角落的缝隙中偷偷看着唐若风。</p>
“宫护法，这还是把无昼谷搅得天翻地覆的那位风大小姐吗？”</p>
羽金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哪怕接触的次数不多，她也能觉察出晓风的反常。印象里的她应该是自信张扬甚至有些目中无人的样子，会将一切控制在手，总是成竹在胸，一颗倔强的心，一份坚强的意志，没人能将她击倒。可是现在，没有人出击，她却好像要倒在自己的手上。</p>
日薄西山，唐若风已经将晓风教给她的所有招式烂熟于心。</p>
晓风从阴影处走上前，递给他一方手帕：“今天就到这吧，再练下去，你的身体吃不消。”</p>
唐若风接过手帕自己擦着汗：“好，听你的。”</p>
“我要出去一趟，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晚上不用等我。”</p>
唐若风的手停在耳边，迟疑片刻才敢小心翼翼问道：“去哪里？会有危险吗？”</p>
“去找风无垢。”</p>
听到这个名字，唐若风恍了个神，连手里的帕子都掉到了地上。这个人在他眼里就是危险的代名词。</p>
晓风叹着气，弯腰把沾到土的手帕捡起来收好，换了一块新的亲手替他擦汗：“别担心，我只是去找他问点事情。我保证会完完整整的回来，什么都不会发生。”</p>
唐若风攥住晓风的手，眼睛盯着她，认认真真地问道：“你说真的？真的不会有事？”</p>
晓风诚恳的目光回应着他眼神的紧张：“真的。”</p>
只是，这份保证，她的底气并不充足。她无法预判自己和风无垢之间每一次对话的走向，何况这一次依然是她有求于对方。他们之间。她一直是处于劣势的一方，而且随着时间，愈发被动。</p>
她能做的只有尽力，尽力让一些疾风劲雨变得温柔些，平和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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