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老师坐在门口吹埙,一股落寞伤感之情弥散的到处都是。
我就听不得这玩意儿,让人心情沮丧。
于是赶过去,一把抢下来,道:“不好听,别吹了!”
他笑了笑,道:“怎么不好听?啥也不懂!”然后从屁股底下,拽出一个小垫子扔给我,道:“门口坐一会儿,陪我聊会儿天。”
“聊什么?”我坐下来,托着腮帮子转头看着他问。
“午南探长那边有新消息没?小葛醒了吗?再找不到人,我怕人够呛了……”他并没有看我,而是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说道。
“有时间我问问……”我看他一脸的不开心,于是起了逗趣他的意,邪性无比地问道:“你前妻那天说你,一天没女人都不行,那你这三年是咋过来的?”
他收回目光,转向我,慢吞吞地说:“被窝里没女人是挺难受的。硬挺呗,你啥意思,想给我解决一下问题啊?”
我把小垫子往旁边挪了挪,笑道:“我这么丑,你也下得去手啊?”
他站起身,来到我的对面,隔着一两米,笑眯眯地问:“你为什么一直说自己丑呢?”
“我老公说的,他说我巴丑巴丑的,娶我也是因为这个,丑妻近地家中宝,别人不惦记。娶回家既放心又辟邪!”我仰着脸跟他解释,很认真。
他终于笑了起来,道:“真耐人寻味!”
“嗯嗯,也有这么说的,说我长的耐人寻味!”我大咧咧地傻笑起来。
他突然过来,托起我的下巴,左右看看,又后退几步道:“乌发如云,眼神清澈,唇红齿白,娇小玲珑,前凸后翘,丑在哪里了?”
“啊?”我吃惊地看着他,问道:“你是在说我吗?”
他点点头,道:“要不我怎么说这件事耐人寻味呢,你老公说了你就信,而且信了这么多年!你不照镜子的吗?”
我撅着嘴,鼓囊了两下腮帮子,许久道:“不能吧?我老公不能骗我,你也没有啥美丑观念,肯定没看明白!”
他拍着手笑起来,道:“那行吧!你开心就好……”
正笑闹时,一辆警车停在了门口,午南领着两位小同事下了车。
“姐,怎么不接电话?吓我一跳!”他鸡头白脸地见面就呵斥我。
我拿出手机一看,静音了。下午开会时弄的,过后忘了打开音量。
“啥事啊?”我问道。
“兰博文的脑片子,省里专家给出了结果,他们遍查了国内外的资料,这种片子确实罕见。
有资料显示有这种脑部片子的人大多有暴力倾向,连环杀手里面有些人脑片子就是这样的,但是比例不高……”
“啊?那咋整?”我有点害怕,看片子这种事儿也没什么神秘之处,无非看得多了,凭直觉就能发现问题。因为跟大众的不一样,兰博文就是这种情况。好比一堆土豆里面突然跳出一个西红柿。
“全方位布控了,怕你有危险啊,毕竟是你发现的,你没让他发现什么吧?……”午南盯着我问。
我摇摇头。
东风老师一直站在旁边,此时突然插话问道:“你俩儿说啥呢?啥脑部片子?”
我“哦”了一声,转头看着他,心想还是告诉他好一些,毕竟是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