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些,师哥,要不你跟我回家,见见你妹夫吧,他人不坏的。”我探寻着问。
这事儿到底应该咋处理啊?我还真有点不会了,我特别希望他能正大光明地走进我的生活圈,何必这么躲躲闪闪的。
他立刻抬起眼,满脸拒绝道:“不!我不见他,嫉妒!见了面我肯定想一脚把他蹬回县里去,老跟我抢啥!”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许久,我憋不住笑了,道:“说的跟真的一样!”
他也乐了,道:“虽然是玩笑话,但是我真的不能见他,毕竟我是个嫌疑犯。”
“算了,不见就不见吧。”我摆了摆手,自从知道了他的病情,心里更疼惜他了,什么都想依着他。
“师哥,我问你个事儿,你别着急,你知不知道自己有病了?”
他诧异莫名地看着我,问:“我有病了?啥病?”看起来他真忘了。
“午南给我看了片子,你脑袋里有点小问题,有点小占位。”我怕吓着他,尽量语气放缓和。
他莫名其妙地抱着脑袋,道:“小占位?那不就是瘤子吗?”
我点点头道:“也可以那么说。”
“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会不会搞错了?”
我看他一脸迷惑,也诧异不已。
“你自己给北京的专家打电话咨询的,应该没错,只是现在你忘了。”
他紧抿着嘴,发起呆来,看起来,那个长瘤子的大脑又在倒带!
许久,他苦笑了一下,道:“我好像有点印象,只是不太清晰了,严重不?”
“如果好处理,市里的大夫是不会建议你联系上级医院的……”我吞吞吐吐地说,“师哥,自首吧?和警局申请一下,咱先做手术。应该可以的,咱们请最好的专家!”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切地说。
“手术?你能保证我恢复如初吗?如果效果不好,我死在台上或者变成了白痴,我儿子怎么办?”他泪眼蒙蒙地看着我。
我鼻子一酸,也说不出话来,这事儿都是尽人力凭天命!
“如果时日无多,我想自由自在的,你真的希望我蹲局子,最后死在里面吗?”他托起我的脸,轻声问。
我摇摇头,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定会生不如死!
“还是先找到我儿子要紧!”他端起咖啡,刚要喝,我夺了下来,道:“别喝了,刺激大脑!”
他听话地放下,笑道:“除了自首,我什么都听你的。相信哥,自首哥真的做不到!”
“好吧。”我妥协了。
我把村卫生所的钥匙给了师哥一套,道:“你老铁那儿万一不方便,晚上可以住这里,我再给你添置点生活用品,准备点泡面啥的,只是简陋些……”
他微笑着点点头,接过钥匙。
许久他叹了口气,自我解嘲道:“我一直以为自己总断片,是因为脑袋进水了,原来是长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