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袖子挽了几挽,脚蹬在桌子腿上,冲着盼儿大哥喊道:“别贼喊捉贼了?我看就是你们把他孩子藏起来了,想嫁祸给我表哥!赶紧把孩子交出来?”
他一听立刻炸肺了,脸红脖子粗地喊道:“乡巴佬,要不是看你是女的,我早大耳光扇你了!”
我不甘示弱地凑过去,眯着眼睛,咬着嘴角,扭扭搭搭地叫嚣,道:“有能耐你扇啊?不扇你就是不是男人,就是乌龟王八羔子!”
他“刷”一下举起手,刚碰到我的头皮,我一下揪住他的袖子,拼命撕扯,他吃了一惊,连忙将我推开,我顺势倒了下去,一边翻滚,一边连哭带嚎道:“打人了!”
几名警员冲进来,俯下身问:“怎么了?”
“他打我,我头疼,耳朵疼,恶心,浑身疼!”为医多年,我知道三疼一迷糊,大罗神仙来了也治不好!
午南闻声,也急急地赶将过来,把我从地上拎起来,问:“他打你哪里了?”
“他打我头了!”我一边哀嚎,一边偷偷冲午南挤了下眼睛,午南立刻会意,我“熬”一嗓子,又晕倒了。
午南赶紧煞有介事地把我抱出了会议室,边跑边喊:“送医院”……
到了他办公室,他“砰”地把我扔在沙发上,道:“行了!别装了!姐,你干啥呢?知不知道我有多忙?”
我缓缓坐起来,嘻嘻傻笑着,道:“给你送顺水人情呢,一会儿你可以借这个事儿拿捏他们一下。其实呢,我就是想看看,孩子有没有可能在他们自己手里,现在看着不太像……”
“为什么你觉得孩子在他们手上呢?”午南问。
“跟你说过的,我见过云欢师哥。他说孩子丢了,咋丢的,他也不知道,而且他遭到了袭击,失忆了……我怀疑有人暗算他,这种情况家里人可能性很大……”
“那他们也不能杀柳盼兮啊?”午南道。
“可能是误杀呢?使错手了呢?”我望着他问。
他摇摇头,道:“没迹象表明是娘家人干的!你可别乱弹琴了!”
正这时,有民警进来问,柳家人怎么办?
午南道:“我去看看!”
午南去后,墙上的案件照片吸引了我,柳盼兮真是个古典美女,杏眼含情,粉面朱腮。但是师哥的照片看上去很特别,他们的儿子梁笑笑更像母亲,粉腮桃面,可爱异常,这个小家伙到底在哪里呢?是死是活?……
这时我听到了走廊里的脚步声,原来是柳家人出来了,就听盼儿大哥还在道谢,“午南探长,今天谢谢你,要不是您压服,那女的还不知道闹到啥程度呢,你说我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哪有心情跟她纠缠啊!”
午南笑道:“没事儿,虽然这个女的,胡搅蛮缠不讲理,但是还是得给我几分情面的,我连哄带吓唬的,总算她答应不追究了……”
“我妹的案子,您也多费心,我爸妈主要是惦记孩子,从小福堆里养着,没吃过苦,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以前得罪的地方,您多包涵……”
午南连连说好,并保证,一定尽快破案。
我忍不住地笑,要说配合,还得看我们姐俩儿的。
午南送客回来,道:“送走了。经你这么一闹,不那么咄咄逼人了,要不每次来,我都怀疑他家要把警局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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