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伤风!”我俯下身看,“她啥时候扎脚了?什么东西扎的?踩钉子上了?还是玻璃片?”我转头问两名女家属。
两人齐齐摇头,一脸茫然,看来是真不知道。
我嘱咐她儿给患者穿好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道:“李嫂是破伤风,我简单处理了一下,卫生所药不全,你们去县医院找王文良主任吧,我给你们联系,快去,记得避光,她怕刺激!”
众人扑扑愣愣地准备,很快李嫂被转走了。
这没点经验还行?要不怎么都愿意找老大夫呢,我心里有那么点小得意。
回到家,我进了厨房,开始忙活,必须得给师哥露一手,不能让他小看了我。
饭菜刚刚做好,师哥果然到了,看着桌子上的小菜,他犹豫地拿起筷子,捅了捅问:“这肯定能吃吧?”
“啥话?肯定能吃!”我赶紧夹了一大口放在嘴里,给他做示范。
他仔细看着我的表情,许久忍不住笑了,道:“看你的表情,不太理想啊?幸好我吃完来的!”
我放下筷子,不好意思地笑了。
菜是吃不得了,搞的恶苦,白开水就馒头,我简单垫吧了一口。
“师哥,你这次回来,有什么事儿啊?”
他拄着脑袋,迷茫地看着我,道:“我忘了!”
这给我气的,这是不相信我啊!
“对了,你不是喜欢我那些小人书吗?一直在老房子里,明天跟我去拿吧,送你了。”
“那可怪好的!”我乐得直拍手。
之后我给他泡了一壶好茶,他优雅地端着杯子,不停闻味,道:“真香啊!饭不会做,茶泡的不错!”
得到师哥表扬可真不容易。
夜已经很深了,师哥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禁不住打了几个哈欠,随即眼泪八叉的。
他立刻明白过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时间观念,耽误你休息了,先走了。”
见他慌忙起身,我虚情假意地说:“要不,在这儿住吧?反正东屋有地方。”
原以为他会推脱,没想到,他定定看着我,眼里都是欣喜,说:“那好吧,我也不想走了。”
我手里的茶杯一抖,这是几个意思?
然后他立刻起身去了东屋,给我整的目瞪口呆。毕竟这是我的老家,老邻旧居全都认识,看见他住在我这里,这好说不好听啊!再说老公每个周末都来,这人脑袋还不得打出狗脑袋啊?
可是也没办法……谁让我嘴欠了呢?
虽然有点手足无措,但也有个好处……
我是个爱做噩梦的人,所以特别喜欢搂着老公睡,这样即使被噩梦惊醒,有他在身边,也就不那么害怕了。这回有师哥在东屋坐镇,应该能给我壮胆,睡得能安稳些。
于是我释怀了。
这边简单洗漱,草草睡下。
没想到半夜突然醒来,习惯的用手一摸,顿时大吃一惊,有个男人在我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