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再不破,我快疯了,我刚才去了殡仪馆,谭如兰的尸体没找到,制造谣言的人也没线索。”
正这时,石盏推门进来了,拎着一袋水果。
午南笑道:“送水果来了?你可真会送。我姐水果过敏,吃不了,一会儿我拿走吧。”
石盏坐下来问:“番番,你水果过敏?”
“嗯嗯!”我点点头,道:“心意我领了,真不敢吃。”
“那张检测报告出结果没?精液找到匹配的人了吗?”他急急地问道。
“没有!警方的数据库里没有匹配的人。”
“没有?不可能啊!”他一下站了起来。
我和午南一愣道:“没有,不是很正常吗?可能你嫂子的老铁,没犯过案。”
“死亡的人查了吗?”石盏又问。
“匹配了,没有。”午南道。
“啊?”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突觉不对,缓缓地说:“石盏,是不是有怀疑对象,或者根本就知道是谁?”
石盏连忙摇头。
午南把叉子扔到面碗里,道:“这时候还藏着掖着,是不想帮你哥了?”
石盏一愣,许久道:“有关我嫂子的名节,我也就是个猜测,看来我猜错了。”
“说说看呢?咱们分析一下,不影响啥的。”我温和地说,鼓励地看着他。
他犹豫了一下,道:“你们知道的,三年前我回来过一次,最后还出了车祸。”
我点点头,撞他的人肇事逃逸,他被送到了我这里。
“没出车祸前,我住在哥嫂家,一天正在睡觉,被一阵砸门声,惊醒了。
嫂子应该在客厅里,却好久没去开门,我起身想出去看看咋回事,这时,就听嫂子小声说,`你走吧,我小叔子在家呢,’然后敲门声就停了。”
“啊?”我和午南对视了一眼。
“我从北卧室出来,嫂子站在门口,脸色煞白。我问,刚才谁敲门?她支支吾吾地说,没人。”
“这就有点奇怪了。”我道。
“是啊,我开始留心,之后几天,我哥去超市,我立马下楼,说是去找朋友玩,实际上,就坐在花园里看着楼栋口。”石盏道。
“终于有一天,我看见了一个陌生人,在我哥走后,进了楼栋,我等了一会儿,也上了楼,趴在门口听,听不太清,但是肯定有问题。我就开始敲门,大约过了十分钟,我嫂子鬓发散乱地来开了门,屋子里坐着一个人。”
“真有人?”我惊呼道。
“嫂子说是乡下的表弟,来看她,聊聊天,那人也一口一个表姐叫,我说既然是亲戚,我怎么不认识?嫂子说他一直在外地,最近才回来,说到这时儿,我突然发现了一个破绽。”
“什么破绽?”
“我发现一个粉色内裤在茶几底下,可能是我刚才敲门敲的急,他们慌忙穿衣服,没找到,也就没穿上!”
“之后,这个所谓表弟起身告辞,我送他下楼,看他开车来的,我说要去一趟城北加油站,要他捎我一段,他说行。等到车开到加油站附近,我突然发难。”
“把他从车上拽下来,一顿暴揍,告诉他再敢找我嫂子,我就弄死他!”
“那人到底是谁啊?”我焦急地问。
“何二!就是花园里七窍流血那个家伙。”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