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有祖传的盘龙银针,能镇惊安神,送你一根,你睡觉时放在枕头底下,鬼都怕针的!”说话间,我打开抽屉,拿出一根银质针灸针,用东西包好,送给了他。
他忙不迭地揣了起来。
回到家,我也毛毛愣愣的,总觉冷飕飕的不安全。
睡觉时,把凡尘老师送我的桃木斧子抱在怀里,老公一把拽出来,撇到一边,笑道:“我在你身边,你还害怕啊?”然后将我一搂,闭灯睡觉了。
慢慢的,我又开始神飞魄走,前面一个女人梳着一条大辫子,衣衫不整,边走边哭。
我跟过去,拍了她一下,她回过头来,肉腐骨露,瞪着空洞的黑窟窿,看着我问:“你看见我的自行车了吗?”
我“妈呀”一声惨叫,一脚把老公踹到了地上,他迷迷瞪瞪地爬起来问:“你干啥?”
“自行车!”我大叫道。
“哎呀妈呀,大半夜的,要啥自行车?明天给你买,要飞鸽还是凤凰的?”他重新爬上床来道:“想一出儿是一出儿,你是不是把我当自行车蹬出去了?”
我浑身是汗,跟他简单说了一下梦境。
他听着听着,打起了呼噜。
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自行车?我在哪里看过这三个字呢?哇塞!谭如兰的日记里!”
她不止一次提到了自行车,但是具体怎么说的,我并没有留意。
清早起来,本想给石盏发个短信,让他留意一下日记里有关自行车的部分,又怕他会错了意,以为我借机聊扯他,又丢开手。
我去了午南单位,他正在吃泡面,可怜见的,明天就是新年了。
“过年回市里不?”
“不回了,跟小荷说完了,走不开,她领着两个孩子回我妈家了。”
“石盏他哥的案子怎么样了?”我突然问。
“他那个案子,不归我管。也就是上庭控辩的问题,我负责的是花园骸骨、鬼尸和车标的案子……”
“欧,那个七窍流血的家伙是谁啊?”我问道。
“就是一个农民工,叫何二,不怎么着调,死之前跟着别人收粮来着。现在没活了,跑县里瞎混,成天泡网吧。”午南道。
“让他把我吓死了!”我撅了撅嘴,犹豫了一会儿:“还有一个事儿,石盏手里有一本日记,是他嫂子生前写的,我以前看过,现在还想再看看……”
他看了一眼,秒懂,立刻给石盏打电话,道:“你手里是不是有一本日记?你嫂子写的?”
“嗯嗯。”石盏答道。
“可能和现在的案子有关系,一会儿我去你家拿!”
石盏应了一声。
午南一边秃噜面,一边说:“你回单位吧,拿到手,我给你送去。”
我做了个ok的手势。
“怎么对石盏这么上心啊?”午南笑着问。
“我想再收个弟弟。”我坐在他的转椅上,笑着转了半个圈。
“就愿意当大姐大!”午南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