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捂着脑袋,哀嚎时,忽听得瘆人的齿轮转动声,四处响起,这个密室要塌了!我赶紧晃晃悠悠站起来,往外就跑,心里话,这回可完了!谁也顾不上了,这个时候,谁还管谁啊!能跑一个算一个吧!
突然我看见了凡尘老师站在一处大铁盒子那里,纹丝没动,他不是被吓傻了吧?我没好动静地喊他:“老师,快跑啊!”
他没搭理我,还站在那里!
我他妈的也别跑了,赶紧去拽他,却被他一把薅住,笑道:“跑啥啊?你能跑得过机关?”
“那……”我的意思是,那也不能等死啊,多少挣扎一下。
“没事了,机关让我关闭了!”他指着那个大铁盒子里密密麻麻的按钮说。
我靠!我记得他连电源插座都不会修的!
他则笑着说:“我听你的了,剪了黄线!蒙对了!”
那些恐怖的齿轮声,果然消失了。
“谁他妈的动了机关?”邸一封也吓出屁来了,站在门口怒吼着!
他动作挺快,已经蹽到门口了,胳膊上还挂着单纯儿,果然一日夫妻百日恩!
尘埃落尽后,众人面面相觑,都说啥也没动。
啥也没动?怎么爆炸了呢?
这时从爆炸的缺口处爬进来几个人……
“午南!”我脱口而出,只见几个警察的弄得丢盔卸甲,灰头土脸,跟在午南后面!
“啥情况啊?你们怎么也在这里?”我赶紧跑过去,抓住午南问。
“一个专家昨天说找到了一个入口,我们就进来了,谁知道被困在了里面出不去了,都两天了!”午南咧着嘴,苦悲着脸说。
“啊?”我一愣,他们肯定是从死门进来的。
“刚才我们听到墙这边有动静,那专家说,用炸药炸一下看看,说不定就出去了!我们就炸了,然后这面墙就塌了,吓死我了……”午南咧着嘴说。
“我靠,原来是你们那头炸塌的,看来再牛逼的机关也怕炸药啊!”邸一封走过来,还心有余悸,脸色铁青的说。
“得亏凡尘老师关闭了机关,要不这一炸,非搅动机关,把咱们都活埋了不可,你从哪里找的这不靠谱的专家!”我捂着脑袋,就要去找他的专家会气,午南赶紧拉住我,道:“别别别,人家也都尽心了!”
好在机关已经毁掉了,六条暗道门户大开,原来开口都在宾馆里面,不是在楼梯间就是在壁橱里,还有的居然在天棚里面。
看着警员们把红乎乎的票子都整车拉走了,邸一封心都碎了,一个劲咬着后槽牙,低沉地喘息。
我走到他身边,拍着手笑道:“天赠颜回一锭金,外财不发薄命人啊!心在滴血吧?”
他瞪了我一眼,忽然翻蹄撩掌地笑起来道:“没事,史鸿飞比我还闹心呢,我的心在滴血,我估计他死的心都有了!”
这两个冤家。
很快那个干尸也被抬了出来,在两名法医的看护下,小心翼翼地运进了证物车里。
“这女人是谁啊?死了这么久,居然没入土?史鸿飞这是要干啥呢?”我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语。
邸一封突然怔住了,许久说:“我噩梦里梦到的就是这个干尸,穿着白袍子,摸我的手………咦……太恶心了……”他抱着胳膊不停地乱蹦,滑稽的样子彻底给我逗笑了。
虽然都弄得浑身是伤,好在大家都平安归来,暗道也解除了。邸一封站在高处,喊道:“今天晚上我请客,所有人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