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一封到近前俯下身,看了看死者,背着手,盯着匕首看了又看,他眼神里透出一丝诧异,然后伸直腰,又快速地四处观察了一下。
我则没管死去的老者,虽然是个医生,我并不怕看到死者,但是我真的能不看就不看。
我直接奔到大书桌跟前,快速翻动成堆的图纸,图纸堆的跟小山一样,一时之间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快走!别看了……”邸一封突然大声喊道。
“得报警啊!”我站在当地没动,掏出电话要拨。
他奔过来,一把抢过电话,拉起我,道:“报什么警,你是怕他们没理由抓我啊?这能说的清吗?”
然后拽着我,就往外跑。
刚刚到楼下,一辆警车正停在门口,我们差点撞上去。
午南探出头,惊奇地问:“你们俩儿怎么在这儿?”
邸一封松开我的手,也愣住了。
不过几秒钟,邸一封突然举起手,面色严肃地说:“报告午南探长,我要报案,三楼发现一个死者!”
午南一听,脸色骤变,看来他也是来找这个设计师的。
他一边火速下车,一边对身边的警员道:“把他给我铐起来!”
然后带着人跑上了楼。
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就看见警察后续又来了好几批,都神情严肃,一丝不苟的。
终于,午南快步出来了,我可怜兮兮地喊道:“午南……”
他眼睛都快掉地上了,嘎巴两下嘴,道:“怎么把她也铐起来了?”
“您只说把他(她)铐起来,我们不知道是哪个他(她),怕走失了,就都铐起来了!”他的同事煞有介事地回道。
“乱弹琴!”午南赶紧过来,打开了我的手铐。我晃动了下手脖子,虽然这玩意有点像手镯,但是戴上还真挺不舒服的。
然后得意洋洋地看着邸一封,仰了一下下巴。他还被铐在警车上。我的意思是:有些时候,大老板也不好使……
给他气得完完的了,冲着我一顿咬牙切齿。
一起到了警局,邸一封被带进了审讯室,我则留在了问讯室。午南给我倒了杯水,坐在了我的对面。我苦口婆心地解释,诅咒发誓的给邸一封作证,午南只是不语,冷冷地看着我。
正在焦灼不堪时,一个女人袅袅婷婷地走进来,是单纯儿!
她眼神儿游弋,面颊绯红,道:“我是来说明情况的……”
午南一愣,问道:“啥情况?”
“就是邸一封的事儿。”她语声低弱,但是相当坚定。
“你是?”午南赶紧请她坐下,温和地问道。
“邸一封的前妻。”她稍微有点尴尬,自己先咳嗽了一声,半握着拳头,掩住了嘴。
“那说说吧,你都知道什么情况?”午南说道。
“运通宾馆的图纸本来是一式两份,一份儿在宾馆,另一份儿在设计室存档,史鸿达交接宾馆的时候,可能是来气了,把宾馆那份儿,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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