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个老相识,有几年没见了。”凡尘老师看似不经意地说,但是他语声很低,明显很回避这个问题。
“还是实话实说吧,省得过后费事!”我走到他跟前,促狭地眨着眼睛。
他突然忧虑起来,转头问唐唐警官,“你们找到李翠华了没?她有没有事儿,怎么搅和到这件事儿里面来了?”
“去问过了,她说前几天也去献血了,单位组织的,必须得去,有名额。至于血怎么被偷,然后到了你家仓房里,她就不知道了。”
“没事就好。”凡尘老师好像暗暗松了口气,咕囔着把茶冲好了。
“但是她说和老叔处过对象,这事儿我咋不知道呢?”唐唐警官终于憋不住,拍着手笑了起来。
凡尘老师茶也不给大家倒了,转身就走。
我跟在他身后,锲而不舍,赖皮赖脸地问:“翠花,就是老师那个梦中情人吧?我早猜出来你心里有人了,别耍赖,你可瞒不过我的法眼!”
凡尘老师看了看我,道:“你听过红玫瑰和白玫瑰的故事没?”
“听过,不就是白月光和朱砂痣吗?谁是白月光,你家嫂子还是翠花?”张爱玲的小说我还是看过的。我猜大部分女人在自家老爷们眼里,都从婚前的朱砂痣变成了墙上那抹蚊子血!
“谁问不是白月光……”望着远方说。
“那怎么没成呢?”我又问。
“我和她没成,主要是她爸没同意。”凡尘老师点了一根烟,有点沮丧地说。
“为啥不同意?还有人相不中你呢?”我惊讶万分。
“嗯,因为他爸嫌我有点大。”他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你比翠花大多少啊?”我也很奇怪。
“没大多少,就大十三岁!”他举重若轻地说。
我一咧嘴道:“大这么多!你这不犯法就不错了!属于拐带妇女儿童!没挨揍啊?”
他也抿嘴笑了,道:“挨啥揍啊?他爸对我可好了,跟我说给你五百万,你离我姑娘远点!”
我差点没摔倒了,鄙夷地说道:“不吹牛能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