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哆哆嗦嗦地点点头,道:“在半成的垄上踩出一条直线沟,把土踩实,种子落地不露出来,跟舞台走模特步差不多,但必须穿平底鞋。”
“咦!看来干过农活啊?不错!再后面就是点种的。点种的人单肩斜挎着点葫芦,上面有种子袋直通葫芦里,一手把握葫芦杆对准垄格,另一手握着细木棍,轻轻地敲击点葫芦下端。这样种子就会均匀的洒落在垄格里。等犁仗到地头返回,翻土盖上,最后用木头磙子把整垄压实。点葫芦就是干这个用的,这回知道了吧?……”
我头也不回地接着跑,跑向汽车。连声谢谢都没来得及说,我要被冻僵了。
凡尘老师也拎着二胡上了车,笑着说:“跑挺快啊!跟小兔子一样!”
我上下牙不住地打颤道:“暖风!开到五千级!”
“没文化真可怕!”凡尘老师哈哈笑起来,“你家车的暖风有五千级啊?”
“我又不懂车,再说了,毛爷爷告诉过我们,人有多大胆,暖风就有多少级!”我搓着红萝卜一样的手和他对付。
回到家时,王嫂迎出来,话里有话地问:“你俩儿去哪玩了?”
凡尘老师赶紧把二胡拿下来,递给她看道:“去二手市场了,没玩啥,淘了个二胡,直接回来了。”然后眼神儿一闪一闪地看着王嫂乐。
王嫂接过二胡,进了屋,她居然能整响,但是一看也是个半吊子,不怎么熟练,勉强滋啦个啷当韵。
我笑呵呵地说:“王嫂,你教教我呗!”
她冲我挤挤眼,好看的杏眼里流淌出一些歪主意,我看的出她不怀好意,就听她说:“初学二胡,要识别嗦哆弦,外边那根嗦,里边那根哆……”
我拿起二胡,上下细观察一下。
她一本正经地说:“你再用鼻子闻闻。”
我不明所以,果然去闻了闻,疑惑不已,道:“王嫂,啥意思?”
“二胡二胡,就两根弦,里边这根光溜溜的就是爱嘚瑟,外面那根叫骚,你闻闻有啥味没有?”然后她捂着嘴乐,我听了也咬着嘴唇暗暗笑起来,吃醋的女人真可怕!这不是骂人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