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梅的包扣在车里,底朝上了。里面的东西散落的哪哪都是,包带也拽折了。玉树探进身子去车里探寻,很快找到一个女士鞋跟,看茬口是刚弄断的,综合起来分析,朱梅应该是被强行带走的!
蒋局长很快到了,这回高探长没来,他还在返回的路上。
警员几乎把玉树的车搜了个遍,不停地咔咔拍照。用各种小袋装走了很多东西,都贴上标签,放进了他们的证物箱里。
“依你们看,谁把朱梅带走了?”蒋局长阴沉着脸,看着我们。
我们当时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刚被高探长抓走的人身上,谁也没太留意朱梅。本以为把她留在车上,已经很安全了,谁想到还会被人抓走了呢?可是抓她有什么用呢?她知道的那点事儿,大家都知道了,除非她还有事没说……
之后我和老公急匆匆回到旅店,虽然知道不可能,内心里还是希望她已经自己先回来了。
果然是一场空,旅店里并没有朱梅的影子。
我和老公商量了一下,再住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知道了李小琴被追杀的原因,这就算达到目的了,打算明天一早就打道回府。
老公看着朱梅的洗漱的拎包,表情复杂,我看他眼睛溜溜的转来转去,就知道他是琢磨朱梅呢,于是苦笑道:“你怎么看她包里的东西还能流鼻血呢?”
老公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我忙拉住他的手,道:“可别揉了,一会儿又该出血了!”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这回你也不用惦记了,人都丢了,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我叹息道。
老公突然傻了,目光呆滞,无论我跟他说什么,他都得寻思几秒才能反应过来,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朱梅,就清咳了一声问:“这么快就喜欢上人家了?”
“说什么呢?”老公瞪了我一眼,转头看着窗外,不再搭理我。
我半阴不阳地说:“这回李小琴也不香了………”
又是一夜大雪,我罕见的失眠了。于是独自出来走了走,雪花,在夜的五线谱上,不停弹拨,与寒风合奏了一曲清凉的《冬的小夜曲》。
仰头看去,月应是枕着树冠,以云作帘,与梦缠绵去了,要不怎么影子都看不见一个……
我百无聊赖,回到旅店房间时,床头的灯,独自嚣张的亮着。老公后背朝着我,很安静,看上去,已经睡着了。但是他没打呼噜,我知道他只是蜷缩在自己的心事里,眯着呢。因为朱梅地出现,他已经开始心猿意马了。
我洗漱完毕,小心翼翼地躺了下来,为了哄睡那不安分的墙上的影子,不由得长叹一声,随手关掉了床头灯。
让我的灵魂暂时独立出来,独享这漫漫冬夜的雪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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