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瓷没去过外面，所以并不知道路，只能跟着酷拉皮卡走。</p>
窟卢塔族住的地方是真的深，三人在山里走了半个月才成功到达窟卢塔的族地，这么隐蔽的地方，若非有心人刻意靠近，谁会来这边？</p>
族地里一片断垣颓壁，少有保留完整的，也被植被覆盖。</p>
酷拉皮卡记忆里的小路也被半人高的杂草覆盖，只能一边割草一边前进。</p>
西索抱着云瓷跟在后面，没走几步便被云瓷拍拍手臂。</p>
“先把我放下来。”</p>
“那你小心些。”</p>
云瓷双脚落地，便循着记忆中的小路跑向一栋房屋。</p>
酷拉皮卡神情复杂的望过去，似是在自语，又像是在告诉西索。</p>
“那是小瓷的家。”</p>
西索也看向那断了半截的房子，抬步跟上。</p>
云瓷抚摸着破败不堪的墙壁，记忆中回荡的是原身在这边幸福的生活，眼眶不受控的湿润。</p>
“……回家了。”</p>
云瓷打开行李箱，从里面翻出放置着父亲双眼的罐子，让他亲自‘看看’。</p>
她母亲的身体稍微弱些，没能看完女儿被虐待的全程便活活气死，父亲则是为了女儿无法反抗，最终被活挖出双眼……</p>
云瓷推门入内，地上因慌乱倒塌的桌椅也被植物覆盖，断臂上爬着不知名的藤蔓，显得这里更加残破。</p>
“我们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怎么样？”</p>
她料定西索就跟在后面。</p>
西索上前从背后拥住云瓷，虽然因为身高问题有些费力。</p>
“你喜欢就留下，反正有你，在哪都行。”</p>
小苹果如今已经彻底成熟，甚至还能为他带来不少的想法，让他日渐增强，所以西索已经不是那么惦记去外面找人打架了。</p>
家有一宝，哪还用得着别人？</p>
他有一个小苹果就够了，各种意义上的‘打架’都能满足他。</p>
虽然现在还不行——</p>
但早晚的事。</p>
这些年小苹果仗着年幼可没少招惹他，西索想起小苹果以为一顿饭、一个吻便能让他忘记的天真模样，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浅笑。</p>
放心吧小苹果，我可是一件件都记着呢——</p>
酷拉皮卡的出现打断两人相拥。</p>
“你们也想留下？”</p>
酷拉皮卡没想到两人想到一块儿了。</p>
“那我们就把这里收拾一下，不过在此之前——”</p>
酷拉皮卡对着云瓷晃晃手中提箱：</p>
“我先带着你去祭拜一下族人吧。”</p>
这些年，他把能找到的族人尸身都掩埋在族地旁边，少部分找不到的……</p>
酷拉皮卡明白，是彻底找不到了。</p>
云瓷偷瞄眼酷拉皮卡，微微握紧行李箱，那里面除了眼睛，还有派罗的头颅……</p>
她不确定酷拉皮卡看到会是什么反应，但……总不好一直瞒着。</p>
就说她是找眼睛时意外发现的吧。</p>
持有者已经被她灭了的那种。</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