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他飞快垂下眼眸，不敢让少女看见他眼中支离破碎的目光。</p>
他终究是与冷千璃、桑掬月、冥鬲三人不同的，做不到放弃尊严去祈求姜缈施舍的一点点温暖。</p>
“所以，你是一定要站在本王的对立面吗？”</p>
一出声，白玉京才惊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是，似被尖锐的沙砾磨伤了嗓子。</p>
却不甘心道：“你为何不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p>
姜缈上前几步，护在胖橘身前。</p>
缓缓抬起手中长剑，尖锐的剑尖对着他，淡淡说道：“我是来给它撑腰的，不是来主持公道的。”</p>
白玉京眼眸缩了缩，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少女。</p>
她终于有了人的七情六欲，完完全全地从兽蜕变成人，也懂得了分辨善于恶，有了怜悯之心，也有了感恩之心。</p>
这是天尊和他想要的结果，他本该高兴的，可为何如此难受？</p>
他和姜缈，不该是这样的……</p>
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于她来说，是个例外的。</p>
原来，这世上并没有什么来日方长。</p>
白玉京看着姜缈那护犊子的模样，想起少女曾经对他说的话：“我不怕别人喜欢你，我怕的是你给别人机会。”</p>
那时他只觉得她很天真，很好笑。</p>
直到今日才明摆着这种感受的滋味。</p>
他自嘲地笑了笑，原来啊，她只是心动过，并没有坚定地选择他。</p>
一切变得索然无味，连解释也是。</p>
白玉京收回目光，一言未发消失在原地。</p>
姜缈全身紧绷，丝毫不敢懈怠，默默感受着周遭的一切，生怕那家伙像忍者一样隐匿之后突然跳出来袭击他们。</p>
良久后，胖橘攻起的背脊放松下来，大脑袋在姜缈腿上亲昵地蹭了蹭。</p>
“喵，你刚才好帅！”</p>
姜缈警惕地问道：“那家伙走啦？”</p>
胖橘笃定地点头，用爪子拍着胸脯道：“喵，走远了。”</p>
姜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满脸后怕之色，“我跟你说，我当时害怕极了，幸亏演技好。”</p>
冥鬲无语道：“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p>
姜缈不赞同道：“那可不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p>
三个美丽废物：“……”</p>
你确定不是在内涵我们？</p>
姜缈干脆瘫在胖橘身上，瞄着对面三个近乎残废的美丽恩公，只觉得自己前途暗淡。</p>
仰天感慨道：“偶尔觉得自己很可怜，但又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比如现在和往后。”</p>
这特娘的已经不是内涵了。</p>
三个美丽恩公摸了摸鼻子，干脆装耳聋。</p>
但几息后，少女便又开心起来，倏地坐起身来目光灼灼地瞅着三人道：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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