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风暴过后总是会在海边找到一些好东西,当然也有不少垃圾。”陈枫在一艘破旧的救生艇上找到了钉锤、锯子、电工刀、扳手、钳子、绳子、水桶等物品。 “这些工具还是有不少用处,看看这里面有什么?”韩滔用匕首划开一只旅行箱。里面是一些衣服,一双拖鞋,一个化妆盒。一副刀叉,一双不锈钢筷子。看来原主人是个有洁癖的人。 “高咏梅,北海市靖海区……”韩滔翻出一张身份证。每次找的物品,只要是有身份证明的总是另存一处。救援队来了后,可以让其转交给原主的家人。 柳林和乌尔苏拉注视着海面,远处出现了一个黑点。乌尔苏拉拿起望远镜观察,一艘救生船上有大约十几个人,正不停地挥着手,有一个还挥舞着一条红领带。其余的不停地用木板划着船。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他们用汉语、英语呼救。 陈枫抄起一根竹杆踏着海浪过去,上了救生艇,将竹杆往海水里一撑,救生艇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快地冲向海滩。 从救生艇走下十二人,五个男人,七个女人。 “谢谢,谢谢。” “啊里啊多,啊里啊多。” 柳林和乌尔苏拉扶着两个虚弱的女人下了船。苏里茨点了堆篝火,张华、李易他们架起锅烧水。 从保温壶里倒了糖水绐他们喝了,其中一个中年人说道:“我们是‘海马’号游轮的幸存者,在一个荒岛上生存了近一年,一个月前在海边找到了这艘救生船,想着到附近的岛屿去寻求救助,没想到遇到了风暴到这儿来了。我叫白玉,这是我妻子孙茹。” “我就是‘海马’号大副李易,这是船员江勇、王建、左雄、曾浩、卢方。白先生,白夫人,你们是不是有对双胞胎女儿,白薇和白枚?” “对对对,她们怎样了?”白夫人孙茹听说了女儿的下落,急切地问道。 “她们就在我们营地,过得很好。就是很想你们。”陈枫说道,给他夫妻二人盛了一碗热粥,“先吃点热粥,很快就能见到她们了。” “是,是你?”白夫人见到陈枫有些惊奇。“小,小神医。” 在陈枫的安慰下,白玉和孙茹的紧张情绪逐渐平复。热粥的暖意在他们的体内蔓延,带来了一丝安慰。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尽管刚刚经历了生死边缘的恐惧。 陈枫笑着说:“白叔叔,孙阿姨,我也没想到在这儿再次遇到你们。” “小,小陈。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们。”白玉显然十分惊喜。他知道陈枫是雇佣兵,也是一名医生。 陈枫摆了摆手,谦虚地说:“这只是我们应该做的。在海上,我们都是一家人。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你们一家人团聚。”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白薇和白枚在柳林和乌尔苏拉的陪同下,向海滩走来。她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激动,当她们看到父母时,立刻奔跑起来,投入了父母的怀抱。 还有两只白色的狼摇着尾巴看着他们。 “爸爸妈妈!”两个女孩的声音充满了哽咽,她们紧紧地抱着父母,不愿放手。 白玉和孙茹抚摸着女儿们的头,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们感谢着命运的眷顾,也感激着陈枫和他的团队。 “好了,好了,我们终于团聚了。”白玉的声音哽咽,但充满了幸福。 看到两只狼,白玉问道:“这,这,狼怎么……”他不明白,狼怎么会和人们在一起。 “这是欢欢和露露。”白玫说道。两只狼呜呜低声地叫了两声。 有两个女孩忍不住要去摸它们,刚抬手又缩回去了。欢欢和露露朝她俩伸出爪子。 “它们要跟你握手,人家也是女孩子。”柳林抿嘴笑了。 “欢……欢,露……露。”两个女孩用有些生硬的汉语说道。 大家围坐在篝火旁,分享着彼此的经历。白玉讲述了他们在荒岛上的艰难求生,而陈枫等人则讲述了他们在这片海域的冒险故事。 交谈中,陈枫发现白玉竟然对中医有着浓厚的兴趣。两人相谈甚欢,决定日后深入交流。 随着夜幕降临,众人纷纷进入梦乡,期待着明天的到来。在这个小小的海滩上,他们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第二天,喝了早茶,吃过早饭后他们回水帘洞。 黄廷中的营地。陈晨做好早饭,自己盛了碗面片吃完后就到果园去了。 陈星、陈月看着她的背影露出凶狠的目光。细心的人只要认真一看就会有惊人的发现:这陈家两位小姐与她的父亲一点也不像。 陈月喝了口羊奶,“哼,拽什么?回去后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陆洁吃完后,将碗筷一搁,“今天,陈星,你做饭。” 粮食收割后,也没有多少活干了。陆洁和陈月来到海边,“这样的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也许回不去了。”陆洁望着浩瀚无垠的大海。 自从陈辉死后,她是看谁都不顺眼。礁石上坐着一人,抽着烟。正是陈大方。 陈月走过去低声叫道:“爸爸。” 陈大方扔掉烟蒂,“我不是你爸。”他站起身手里提着一条几斤重的海鱼,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大方!你,你连你老婆,女儿都不认了吗?”陆洁大声质问。 陈大方冷言道:“她和陈星、陈辉的亲生父亲是谁?我不想过问。我们已经离婚了,就差离婚证。以后别来烦我!” 陆洁急忙拦着他:“是不是陈枫那逆子给你说了什么?” “小枫他不是逆子!至少不是我们陈家的逆子!陆洁,人在做,天在看。夫妻一场,我奉劝你接受现实吧。”陈大方忍住了想揍人的冲动。他看都不看陆洁一眼,从她旁边绕过,走了。 陆洁看着他如此无情无义,心里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了,她叫道:“陈大方,你休想离婚!” 陈大方听到这句话,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恶狠狠地看着陆洁,说道:“那老子就把房子烧了,车子、公司砸了,再砸了你们陆家的祖坟!为小枫出了这口恶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爸,为了陈枫值得吗?我们才是一家人啊!”陈月急了,她知道陈大方的脾气,如果回去后真的这么做,那后果不堪设想。而且,陈大方好像知道了什么,这让她更加担心。 “老子为儿子报仇,出气天经地义!枪毙我也认了。是我对不起我儿子!”陈大方吼叫道。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愤怒和坚定。 陆洁看着陈大方的眼神,心中又恨又怕。陈大方说完,转身离开,留下陆洁和陈月在原地发呆。陆洁心中暗自盘算,绝对不能让陈大方乱来,她决定去找陈枫谈谈。 而陈月则陷入了沉思,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难道她和姐姐真的不是陈大方的孩子? 陆洁知道这个时候陈枫会来海边捕鱼,晒鱼干。 陈枫正在煮鱼头汤,鱼身切成几块喂雪灵它们当点心。 陆洁闻到鱼头汤的香气,她的嘴角开始不自觉地流下了口水,她咽了几口唾沫,心中充满了渴望。她想起了当年,陈枫回到陈家的那段日子,他只要有空,都会给她和陈大方夫妻、三个女儿,以及陈辉炖汤。 那些日子里,陈枫总是默默地忙碌着,他会去市场挑选新鲜的鱼头,然后认真地洗净、切块,再将鱼头放入锅中,加入适量的水,慢慢炖煮。他会细心地加入各种调料,让鱼头汤的味道更加浓郁。当鱼头汤炖煮到最佳状态时,他会小心翼翼地将汤倒入碗中,端到餐桌上,然后微笑着邀请大家一起品尝。 然而,陆洁从来没有给过陈枫好脸色。她认为陈枫只是一个累赘,一个给家里带来麻烦的人。她觉得陈枫的存在让她感到羞耻,因为他的贫穷和卑微。她常常对陈枫冷嘲热讽,甚至动手打他。而陈枫却总是默默地忍受着,他从不抱怨,也从不反抗。 而那些鱼头汤的食材钱,都是陈枫捡易拉罐、旧瓶子卖来的。他每天都会在街头巷尾寻找废弃的易拉罐和旧瓶子,然后将它们卖给回收站,换取一些微薄的收入。 他用这些钱买食材,给大家炖汤。在这个家里,陈枫从来没有得到过一分钱的零用钱。而养子陈辉每个月至少是一万。 直到有一天,陈枫精心炖好鱼汤给大姐陈星送去。他小心翼翼地捧着鱼汤,心里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他知道大姐陈星最近工作繁忙,身体也不太好,所以特意炖了一锅营养丰富的鱼汤,希望能让她补补身体。 当他走进陈星的办公室时,陈星正坐在办公桌前,专注地处理着文件。陈枫轻轻地敲了敲门,陈星抬起头,看到了他手中的鱼汤,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神情。 “你来干什么?”陈星冷漠地问道。 陈枫有些紧张地回答:“大姐,我炖了鱼汤给你喝,你最近太累了,需要补补身体。” 陈星冷笑一声,说:“你觉得我会喝你炖的鱼汤吗?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照顾。” 陈枫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姐会这样对他。他以为自己的努力和关心能够得到大姐的认可和回应,却没想到会遭到这样的拒绝和打击。 陈星的保镖们听到了动静,立刻冲了进来,将陈枫拖了出去。他们毫不留情地对陈枫拳打脚踢,将他打得遍体鳞伤。陈枫痛苦地倒在地上,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最后,保镖们将陈枫扔出了公司。他躺在地上,看着天空,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姐会这样对他,为什么他的努力和关心都得不到回报。 从那以后,陈枫不再进厨房了。他失去了对烹饪的热情,也失去了对生活的信心。他觉得自己的付出都是徒劳的,没有人会在乎他的努力和关心。 陆洁是知道这件事的,不仅没有报警,还轻描淡写说是姐弟间的小矛盾。连医疗费也不想出。直到有人看不下去了,替他支付了费用。 陈枫眼皮也不抬,取出一块面包,吃着鱼汤。 陆洁说道:“陈枫,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陈枫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吃着面包,喝着鱼汤,完全不理会陆洁的话。他的眼神冷漠,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陆洁看着陈枫的样子,心中有些无奈。她知道陈枫对她心存不满,但她并没有放弃。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陈枫,我知道你对我有些不满,但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听我说完。” 陈枫还是没有抬头,只是继续吃着面包,喝着鱼汤。他的冷漠让陆洁感到有些心寒,但她还是坚持说道:“陈枫,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立场。我并不是不想帮你,只是我有自己的难处。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陈枫终于抬起头,看了陆洁一眼。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不屑,仿佛在说:“你的难处与我何干?” 陆洁看着陈枫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她知道自己的解释无法打动陈枫,但她还是希望能够得到他的理解。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陈枫,我希望你能放下过去的恩怨,重新开始。我们都是一家人,应该相互扶持,而不是相互怨恨。” 陈枫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他冷冷地说道:“一家人?你觉得我们还算是一家人吗?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失望透顶。” 陆洁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伤害了陈枫,但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她深吸一口气,说道:“陈枫,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我的过错。” 陈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冷漠。他冷冷地说道:“机会?你觉得我还会给你机会吗?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对你失去了信任。” 陆洁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挽回陈枫的心。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留下陈枫一个人在那里。 陈枫看着陆洁离去的背影,继续吃着面包,喝着鱼汤,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