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辨语气坚定,毫不犹豫地接着说道: “朱思琪和其他两位师妹要坚守在此地,如果有海匪胆敢登岸,无需多言,立刻将其射杀。 等大军抵达后,让领军将领下令点燃火把遍布四周,并派遣精英部队沿着海岸线仔细搜查散落在各处的海匪。 同时也要注意自身安危,对这些恶贼绝不能心慈手软,发现后格杀勿论!” 他稍稍顿了一顿,继续部署道: “天亮之后,所有船只一律禁止靠近港口,除了留下非精锐人员守卫港口和沿岸地区外,其余精锐士兵应全力向城镇搜索。 他们的任务非常明确——务必看清每一寸土地,询问每户人家。我们的目标是不放过任何一名海匪。 在此过程中,必须特别注意与百姓交流时的态度,要耐心解释清楚状况,绝不容许暴力胡为而惊吓到无辜民众。” 刘辨看了三个师妹一眼,提高声音强调道: “等到刘莉团队及大师妹归来后,你们就全都留下来,协助大军完成任务。 务必要在明天正午时分,完成全面排查工作,确保港口重新恢复正常运转。 这次行动命名为‘清扫行动’,待刘凄凄回归,指挥权便转交于她,所有人都需从旁辅助,同心尽力。” 话毕,刘辨紧紧闭上嘴巴,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眼前漆黑如墨、深不见底的大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黑暗之中突然传来了阵阵激烈的撞击之声。 紧接着,数千艘巍峨雄壮的楼船战舰仿佛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视野当中。 眨眼之间,这些巨舰纷纷点亮火把,熊熊燃烧的火焰汇聚成一条气势磅礴、直冲云霄的火龙,张牙舞爪地扑向四周,似乎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面对如此壮观的景象,刘辨却感到一阵欲哭无泪。原本还畅想着能好好发泄一下的他,此刻也只能无奈地望洋兴叹。 满心遗憾的他脸色变得铁黑青紫,心情也极度恶劣,只能默默转身,独自返回县衙的住处。 尚未走到门口,远远地,刘辨就看到陆丰恭恭敬敬地跪在那里,其双手高高越过头顶,端举着一些纸张,动作标准而又规范。 刘辨面无表情地径直走过去,顺手一把夺过陆丰手上高举的地图,然后一屁股坐在几案之后,全神贯注地研究对比起来,全程一言未发。 没过多久,海岸边那属于战争特有的喧嚣声便渐渐消散无踪。只剩下熊熊燃烧的火光依旧冲天而起,照亮了半边夜空。 一直等到东方的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这耀眼夺目的火光才逐渐黯淡下去,直至最终完全熄灭。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一股独特而浓烈的杀伐之气从城市中弥漫开来——这显然来自那些大兵身上特有的气息! 令人庆幸的是,并没有出现任何混乱不堪、鸡飞狗跳的场面;相反,整个过程异常顺利流畅。 这些大兵虽然声音洪亮如雷贯耳,但他们所说之事却条理清晰明了: “我们不会进入屋内,您只需打开房门走出一步即可,如此一来我们便会立刻离开此地。 倘若您执意闭门不出,则极有可能被视为遭受海盗威胁所致。” 尽管如此,但却仍有少数几个顽固分子态度强硬誓死不肯开门。 面对此种情况,大兵们并未采取强硬手段强迫对方屈服,仅仅留下数名士兵严密戒备监视着这些人家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处继续展开查访工作。 孙毅在天光大亮之时,便已出现在刘凄凄的身边,不着痕迹地附耳低语了几句。然后便消失不见。 随着时间的推移,见到臆想中的烧杀抢掠并未出现,许多原本执拗倔强之人逐渐恢复理智冷静下来,并纷纷主动打开家门承认错误并表达了歉意。 负责守卫的士兵见状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欣慰笑容旋即便转身离去,继续前去支援其他战友执行任务。 大家心里都明白,恐惧这东西是根深蒂固的,别说他们的破木门,就算大铁门也无法阻挡乱兵的脚步。 此次排查行动进展相当顺遂成功且卓有成效。不仅如此对于普通民众而言相关宣传以及思想教育亦开展得十分深入人心、全面周到。 在尚未到达巳时时分,排查工作已然圆满完成,但还差一个句号。 拒开大门的人家前,士兵越聚越多且严阵以待,不少长相甜美的少女正拿着一个喇叭状的东西,苦苦相劝。 围观的百姓也纷纷出言相劝,但效果依然没有。 巳时一到,行动突兀地开始。 少数的士兵突然横起长矛圈出了一个境界区。 然后其他的士兵直接凶猛地展开了破门而入。 刹那间喊杀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冲破苍穹直达天际一般! 围观的群众被吓得四散而逃。 然须臾片刻间,这嘈杂喧嚣之声便骤然消失,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紧接着,安民告示就在安城已回归平静,每个人都可恢复到往日的状态。 此时此刻,大兵们排列成整齐有序的队列,迈着矫健的步伐,精神抖擞地返回了水师大寨。 紧接着,只见好几匹雄健的战马从水师和城墙处,如疾风般疾驰向县衙。 实际上,第一个踏入刘辨住处的人,便是孙毅。 天刚拂晓之际,孙毅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他小心翼翼地推开刘辨小院的院门,身形一闪而过,动作轻盈敏捷。 进入院内后,他顺手轻轻合上大门,脚步轻快地向前走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浑身上下沾满鲜血的孙毅,竟然在路过那个跪在地上的陆丰时,毫不留情地飞起一脚,狠狠地将其踹飞。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力度极大,被踢中的人瞬间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击在院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