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轮逆天活动——建立一个稳固、庞大、富强且不为人知的势力。 提示:若在两个月之内,完成以下任意任务,便可顺利开启本次逆天活动。 但是倘若在规定的期限内,无法顺利开启本次逆天活动,这方世界的所有人,都将对你产生满满的敌意与恶意。 1寻找到一名首席执行官 2寻找到一名项目总监 3寻找到一名项目策划 4在任一层面形成三足鼎立的态势 5任命一位危机公关 温馨提示,本次逆天活动开启后的时效为十一年,请您自行计时。 请注意,若本次逆天活动在十一年后以失败告终。 那么任何与您相关联的人物,都将暴毙而亡!而您的结局,将比任何您已知惨况还有惨烈万倍! …… 这二百来个字一如即往地不断变换着颜色与字体,旁若无人地在门帘上来回滚动播放。 眉头早已紧紧锁死的刘辨,终于还是闭上了眼,奋力压制着在心中不断膨胀的崩溃与郁闷! 刘辨觉得,他可以选择去死了! 时间如此紧,任务还这么重,最终还极有可能会连累很多人……因此现在去死,就是一个非常不错地选择……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悦耳的女声细如蚊蝇般地响起, “辨哥哥,吃饭了。 是,是,是大姊让我来喊你的!” 一阵奔跑声猛地响起,伴随着那几个呐喊出的字渐渐消散,愣神中的刘辨被一抹不明所以却满是温暖的感觉,冲淡了所有烦恼。 刘辨眨眨眼,那股突兀涌起的平淡与宁静之感,让其悠然地直起身,走向门口。 在挑开门帘的一瞬,他的脸上已再次浮现出满满的自信、优雅与无所畏惧。 翌日,所有人都早早起床并收拾好了一切,随着刘辨的一声出发,众人依次上路,只有那堵冰墙被留在了原地。 …… “快关城门!” 滚滚的烟尘,让早已得到禀报而登城观瞧的东阿县令,惊恐地喊出了上面的那四个字。 不久之后,一个马队停在了东阿城下。 只见一个英武的骑士跃众而出,极速奔到护城河的边沿,在毫未减速的情况下将转身与抛射完美地融为一体。 砰的一声,一支箭矢擦着县令的左鬓角稳稳地钉在了城门楼之上。 片晌之后,伴随着吊桥的轰然落下,还未等城门洞开,县令便慌不择路地奔出东阿城。 只见其连滚带爬地直奔队伍最前方的那白衣少年,可还没等其站稳便双膝一软,跪伏于地。 刘辨满脸嗤笑地冷哼一声,烛照便展开四蹄如飞般闯进城去。 片刻之后,四人四马,静静地停立在一座大门紧闭的宅子门前。 刘辨端坐在烛照的背上,凝视着牌匾上那两个烫金大字,微笑中透露着满满地藐视与了然。 就在这时,远处奔来一匹小矮马,可还没等它奔到近处停稳,马背上的县令便已滚鞍下马,手捧一木盒,高声参拜。 刘辨动都未动,依然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程府二字。 黄忠转过身,长矛一挑,木盒便落入手中, “喂,别在这跪着啦,赶紧去叫开大门,我家少爷已等不及啦! 快去!” 一声暴喝突兀响起,县令翻滚着爬到大门前,在慌乱起身的同时,一边猛砸着大门,一边暴喝起来。 等到门栓一响,那县令便喝骂着将大门洞开。 与此同时,瞪着大眼睛的烛照,直接信步走进了程府的庭院。 至于那老门房,早就被县令给喝骂着推到了阴影里。 而马上的刘辨却依然保持着抬头微笑的姿势兴致勃勃地欣赏着宅子里所悬挂的各色门匾。 内宅大厅的门前,一个衣着华丽、须髯飘美、身高近两米的壮实大汉,面色平静地望着那目中无人的白衣少年。 就在二人相距不到五米之处,烛照停住脚步,犹如铜铃般的巨眼神采奕奕地凝望着对面的大汉。 良久,刘辨微微点头,飞身下马,看都没看那巨汉一眼便走入厅堂。 就在那美髯大汉欲转身随入的一刹那,一道暴喝突兀响起, “喂,你退下,吾主与程先生有要事相商。” 就是这么一耽误,刘辨已跪坐于主位之上。 而那大汉则面无表情地坐到了旁边。 二人对视了许久,刘辨露出微笑,轻缓地开口道: “程立,桥瑁屡次征招,却皆被汝相拒,你就不怕得罪了当今太尉桥玄吗?” 程立微一拱手,开口说道: “敢问小先生尊姓大名?” “你何不猜上一猜。” “能让天下第一剑客甘为护卫,小先生的身份已呼之欲出。只是我眼拙无法确认您到底是哪一位。” “那请问程先生是在待价而沽?还是要择木而栖?” 程立微微一笑,轻松地开口言道: “若小先生是我,会愿意去侍奉那些无才无德的纨绔吗?” “那程先生想侍奉何人?天子?豪强?亦或是某个还未展露头脚的枭雄?” 刘辨已收起笑容,声音冰冷,大厅内落针可闻。程立被盯得鬓角生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心里明白,眼前这来历绝不简单的小家伙,就是奔着要取他全家性命而来。 进门的蔑视,言语的挑逗,今日他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不就跪倒归顺,要不就全家陪葬。 白马,白衣,银弓…… 程立双眼猛睁,惊恐地望着刘辨,心里早已疯狂地呐喊出声, “你!你!你!你难道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杀神,无面我来也!” 程立低下了头,不敢再与其对视。他强压下心中的失措,飞速盘算起来。 几息之后,程立不敢再耽搁时间,尽量平静地抬起头,望着又已露出微笑的刘辨,轻柔地开口道: “敢问小先生,对这天下大势有何看法?” “必乱!” “那小先生当如何破解?” “另起炉灶,另辟蹊径,改天换地!” 程立眼睛一眯,再次发问道: “当如何改之?” 刘辨哈哈一笑,起身背手,踱到门前,抬头望天道: “开民智,兴基建,重工商,据战于外。藏富于民,藏兵于民,藏权于民。” “愚民不可共计大事。” “那是因为你们格局不够!开了民智再正确引导,人人皆可卫国,万民皆可共商国事!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一人一家不会万世为王,唯有将权力交于万民,再优选能者领导之,方可让一个民族或一个国家享万世太平、享万世昌隆。” 程立早已低下头颅,双眉紧拧间轻轻地呢喃着刘辨的话语,心中满是不解与惆怅。 刘辨回过身,哈哈笑道: “庄子有云,夏虫不可语冰。眼界被限制住了,自然无法理解天地有多宽广。 明日一早我还会再次来拜访程先生,若您真不想与小子为伍,我会即刻离去。” 看着程立疑惑地望来,刘辨诚恳地说道: “小子我很重视人才,但却没有那种不能为己所用就必毁之的变态心理。 我刘辨,要的是整个民族及国家的兴盛!而不是我个人的昌隆!告辞!” 刘辨说完,转身即去,只留下程立一人在厅堂内静静地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