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丽茹后面的话,白一已经一句也听不进去了,他只想知道对方说的是不是十七,奈何被陆吾硬控在了原地,不能有任何动作。 一时之间,白一思绪乱窜,按理说他都被关进牢房这么久了,十七也未曾来看他,而且如今公开审理,十七也没有现身,那是不是说明…… 白一不敢再想下去了,他不断挣扎,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可惜陆吾的手段太强了,即便他已经拼尽全力,依然撼动不了分毫,不过白一绝不会妥协。 等到唐丽茹说完之后,陆吾这次没有阻止高喊的人群,任由群众高呼了几分钟后,才抬手示意肃静,接着他看向白一,然后说道:“对于证人的证词,你可有异议?” 白一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他没有回答陆吾的问题,而是看向了符禄,问道:“符禄你一定知道是不是?你说话啊!” “嫌犯没有异议。”陆吾直接下了结论,并且又封住了白一的口。 一旁的周运急的直打转,如果公审白一就这样下去的话,那对他们将十分不利,他谋划这么久,可不想就这样功亏于溃,当即开口说道:“白一,我早就算过了,你的女朋友安然无恙,你要保持清醒,这是公审,过了……” 周运后面的话没能说出口,因为他也被陆吾封口了。他只能祈祷白一可以听得进去,他可不想再上一次断头台。 主审席上的陆吾开口问道:“陪审团怎么看?” “证据确凿,立即执行死刑。”金角冷冷的说道。 “附议。”银角的态度一致。 周运求助的看向符禄,如果陪审团全员通过,那他就将再次被送上断头台了,他真的怕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向了符禄,他的发言决定着这场审判的结果。 终于,符禄开口了,他说道:“尊敬的主审官,我想请证人描述一下当时嫌犯所使用的武器,以及他的杀人手段。” 闻言,围观群众一片哗然,这个问题明显不符合大多数人的心理预期,甚至可以说严重超出了预期。 “证人,请你回答陪审员的问题。” 唐丽娟虽然很不解符禄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还是认真的回答道:“他使用的是一把白色的,类似骨头的刀,大概有一米二到一米五左右,杀人的时候就是用刀劈或者砍。” 然后陆吾看向符禄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暂时没有了。我想请出反方证人。” “准。” 然后,白一看到吕良仁、林明东,以及张君,刘卉宇走了出来。 “主审官,这四人都是嫌犯的同学、同事以及战友,对嫌犯十分的熟悉,所以我想请他们描述一下嫌犯的主要法宝和攻击道法。” “准。” 接下来,吕良仁、林明东,以及张君三人轮番登场,说明了白一的攻击法宝只有一把【无憾】,攻击道法的话,有灵剑阵、石人术、洗练拳、镇海拳,唯独没有刀法相关的。 然后符禄继续补充说道:“嫌犯既没有刀类法宝,又没有修行过刀类道法,但是在证人的描述中,嫌犯不仅有刀类法宝,而且还很擅长,所以我对此有异议。” 陆吾然后看向了正方代表——刘卉宇,问道:“正好代表,请你对此做出回答。” “好的主审官,我方认为即便嫌犯没有在反方证人面前使用过刀法,那也不能证明嫌犯不会刀法,至于刀类法宝,那更简单了,最有可能就是嫌犯加入毁灭者之后的奖赏。” 然后陆吾又看向符禄,问道;“陪审员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刚刚嫌犯没有开口解释,我希望再给其一个开口的机会。” 陆吾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解开了白一的封印,白一可以说话后,再次问道:“符禄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十七?” “周运已经回答过你了。” 闻言,白一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他说道:“主审官,你的禁言禁声是一种规则吧?” 陆吾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的确是本座的规则体现。” “那我想问问主审官,有没有一种规则,可以剥夺灵修的一切,包括灵力、天赋、战斗经验、记忆等等。” “有这种规则,属于时之道,可以强制截断灵修过去或者未来的一段时光,这段被剥夺的时光,灵修本身是感应不到的。” “那利用这段被剥夺的时光,是否可以制造一个一模一样的灵修。” “可以,运之道就可以做到。” “最后一个问题,制造出来的灵修与灵修本人,有什么差别呢?” “外表上并无差别,而且境界、实力、各方面都无二致,但是灵修的法宝和灵图以及灵丹因为是其的身外之物,所以制造出来的灵修不一定有,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制造出来的灵修就相当于一个傀儡,他即便有灵修的记忆,但是他不会拥有灵修的情感。” “谢谢主审官的解释,我和周运就是遇到了这种情况,我们被关在恐怖乐园中的时候,被人截取了未来的时光,制造了相似的傀儡,然后偷袭了我的师父天狗,并且屠杀了上百座城。” “他狡辩!他说谎!”围观群众大声吼道,明显不相信白一的说法。 “肃静。” 陆吾维持完秩序后看向白一继续说道:“既然你说你们遇到了相似的情况,那请你们拿出证据。” “我想问证人,这段时间你们有接触过假的我和周运吗?你们从单纯的情感上判断,我们和平时一样吗?” “嫌犯请注意你的措辞。”陆吾发出了警告。 首先是吕良仁站了出来说道:“当时那段时间,我确实感觉有些不对劲,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战争影响了他的性格,后来发现绝非如此。在我的印象里,白一是一个认定了一件事就会一直坚定的走下去的人,但是那段时间守城的时候,他竟然好几次提议直接撤走,不要管城中的居民,这在我看来完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