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冷笑? 众人循声望去,对上男子那狭长泛着冷意的黑眸。 龙非离如霜似雪的眉眼淡淡望过来,不经意的一眼,淡漠、无情而疏离:“有点不爽呢。谁说名列前茅的,只能出自天启城世家?” 这些天启城的世家天骄们,未免太狂、太自大了。 莫天凛心中染上几丝忌惮。 龙非离天生剑骨,剑术超绝,是出了名的剑疯子。 与人对战时的打法,完全不要命。 是个棘手的刺头。 莫天凛暗暗把龙非离骂了一百遍,还是硬着头皮,强撑道:“你是要与我们为敌吗?” ‘锵!’ 龙非离抽出长剑,凛然浩瀚的剑气喷薄欲出。 他的手型很漂亮,骨节分明,五指修长有力。瘦削,却有蓬勃的力量在皮肤下酝酿迸发。 “小队中的第一名能者居之,是输是赢,全凭真本事。” 龙非离一动,他身后小队的成员们,也纷纷亮出武器。 商陆熟练的站位,让自己处在龙非离的保护范围内,又不至于被对手的攻击波及。 非常默契。 熟悉的让人心疼。 莫天凛的脸黑了。 天启城的世家天骄们也微微怔住。 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一场大混战。 ‘锵!’ ‘锃!’ ‘叮!’ 龙非离的长剑出鞘,如同一个信号,顷刻间让所有人都动手了。 谢知鱼当即道:“我们也上!寻找机会,淘汰实力弱的。” 霎那间,符文师们笔走龙蛇,各种功效的符文浮动,或攻击、或防御、或加速,眼花缭乱,符光闪烁。 苍岚挑眉,原本多情的桃花眼染上几分意味不明的兴味。 “啪~啪~” 他轻轻击掌,南疆王室的天骄们召唤出他们的蛊兽。 “让他们见识见识,南疆天骄们的英姿!” “遵命!世子大人!” “冲啊!” “上!” 一头头外形奇特的蛊兽看起来十分骇人,口中吞吐出细小蛊虫,它们或是协助自己的主人一起战斗,或是横冲直撞,或是直接朝着凤鸣先锋队一行人而去。 主打一个随心所欲,敌我不分。 “分散他们!”莫天凛目标明确,矛头还是指向凤鸣先锋队。 因为他心里清楚—— 如果让凤鸣先锋队的九人聚集在同一个地方,那定然会形成一个极强的防御圈。只有将他们一个个分散,才有机会逐一攻破! 顿时,以莫天凛、莫清瑶为首的天启城天骄们,径直朝着凤昭的方向攻击而去。 顷刻间,凤鸣先锋队的队形被冲散,分成了五组。 凤昭自己,蓝韵和燕回,司倾羽和司暮白,钟离云鹤和南雪衣,陆绝和花容。 以谢知鱼为首的符文师们,则是到处打野,逢人就战。 ‘轰!’ ‘轰!’ ‘轰!’ 时不时就有符文被引爆,仿佛符文不要钱一般。 龙非离原本就没打算要对付凤鸣先锋队。他是想和凤昭战一场,但绝对不是现在这种以多欺少、胜之不武的场合。 他要干干净净,光明磊落的单人挑战凤昭。 然后,打败凤昭! ‘锵!锵!锵!’ 龙非离挥舞着剑,剑光璀璨夺目,犹如星河般闪耀。 剑法行云流水、威力无穷。 顷刻间,就淘汰掉了三四个天启城的天骄。 “龙非离,你个疯子!” “我恨龙非离!” “果然剑修都是剑人!” 在被淘汰的前一刻,天启城的天骄们还在破口大骂。 却只能抱憾出局。 ‘吼!’ ‘吼!’ ‘吼!’ 南疆蛊兽身形巨大,犹如一座小山,它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黑色的烟雾。 烟雾中,无数蛊虫如潮水般涌出,向着周围的天骄们扑去。 天骄们大惊,纷纷施展出各种法术和法宝,试图抵挡蛊虫的攻击。 然而,蛊虫的数量实在太多,防御不及。 蛊虫落下,瞬间腐蚀了他们的皮肤,鲜血淋漓,皮肉翻卷,留下一个个黑色的血洞。 苍岚眼神戏谑,悠闲看着眼前这一切。 另一边。 看似凤鸣先锋队被分成五组,实则各自组合的双人,都彼此熟悉,配合默契,战斗力发挥出1+1大于2的效果。 蓝韵手持长剑,燕回双手持着红缨枪,两人并肩作战,各守一方,宛如最默契的战友。 ‘锵!’ 司暮白抬手,剑波横扫,人影惨叫着飞出,清出一小片空地。 “疾风长弓,来!” 女子清凌凌的嗓音未落,青芒闪过,一把通体碧绿、犹如翡翠雕琢而成,弓弦闪烁着淡淡的青光的长弓,出现在司倾羽的手中。 她微微眯起眼睛,瞄准了远处的目标。 素手搭弓,弓弦紧绷,开合之间。 ‘咻!’ ‘咻!’ ‘咻!’ 一支支风箭化作青芒,呼啸而出。 数箭齐发。 利箭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声响。 “啊……” “砰!” 被风箭击中的天骄们,有的倒飞出去,砸倒在地。 有的被击中要害,惨叫一声,瞬间消失在原地,被淘汰出局,弹出秘境。 眨眼间,就已是淘汰了七八人。 司倾羽的积分排名,在迅速刷新,交替上升。 而她眉眼淡漠,清冷如月的脸颊上没有丝毫表情。 “好快的速度。” “早就听闻天羽城的圣女,可以操控风系元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手中那把长弓,可是极品帝阶法器!” “依我看,司倾羽能以一敌多,手中的法器要占据一半的功劳。” “就是!如果我能有一把帝器,实力绝不会比司倾羽差!” 演武场上,众人盯着晶石屏幕,发出啧啧赞叹。 眼看天启城世家的天骄一个接一个地出局,家主们脸上的表情一会白,一会青,一会紫,像极了万花筒,变幻莫测。 “惹谁不好,为什么非要和凤鸣先锋队过不去。” “这下踢到铁板了吧。” “若非莫天凛、莫清瑶看不清局势,一意孤行,我们岂会颜面扫地!” “不错,都怪他们撺掇的!” “莫家主,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面对家主们的指责和抱怨,莫家家主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他何尝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儿子? 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