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伺机

林纾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程瑜，向来平静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你知不知道惹了我的后果。”</p>

“后果？”程瑜的手顺着林纾的肩膀往上滑，狠狠摁住她的脖颈，一字一顿地反问：“那你知不知道，惹了我的后果？”</p>

林纾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p>

两人无声僵持着，林纾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开始头晕眼花，但程瑜一动不动。</p>

林纾迫不得已，去掰她的手，却发现怎么都掰不动。</p>

她也是真的想要她死的。</p>

意识到这一点，林纾猛地拍打着程瑜的手腕，挣扎了一会儿后，力气一点点弱了下去。</p>

程瑜卡在她即将窒息的边缘，才松开了手。</p>

林纾滑坐在墙角，手抚上胸口，弓着身子剧烈咳嗽着。</p>

“体验到濒临死亡的感觉了吗？”程瑜拿起一张餐巾纸，慢条斯理地擦着虎口处沾上的血迹。</p>

“你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我等着你。”</p>

林纾缓了几分钟后，抬头看她，声音像是在砂纸上压过，“你别后悔。”</p>

“怎么会后悔？”程瑜又抽了几张餐巾纸，清理着林纾流到脖颈边的血迹。</p>

“我可没有冲动，你难道看不出来……周靳在替我把风？打在你身上的每一下，他都听得清清楚楚。”</p>

“他不但不会帮你，还要给我善后，你说气不气？”</p>

林纾无法反驳。</p>

她眼角发红，此时的眼神像是浴了血的刀，满身的骄傲也因这番话而尽数崩裂。</p>

诛心，可比打人疼多了。</p>

程瑜起身，走到门口后又回头看了林纾一眼。</p>

“在周靳身上，我有多少胜算，你最清楚。”</p>

“所以，再警告你一遍，别—惹—我。”</p>

第97章 伺机</p>

程瑜出来后，看到了站在栏杆旁的周靳。</p>

他侧过身来，问：“出气了吗？”</p>

程瑜眼里像是结了层冰，“就这点，远远不够。”</p>

医生说了，裴昭后续的复健过程很长，腿以后还能不能正常走路，都难说。</p>

她也是极力忍耐着，才没有对林纾下重手。</p>

周靳又把身体转了回去，“那就继续。”</p>

“不用了，你送她去医院。”</p>

程瑜扔下这句话后，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p>

今晚，她能感觉到周靳对自己态度的大转变，也好像理解了他近日怪异的行为。</p>

他这是在弥补以前对她做的那些事情。</p>

程瑜想，自己确实不是个严格意义上的好人，没有那该死的圣母心，跟周靳之间的债，既然要讨，就要让他付出实实在在的代价。</p>

这烂摊子，该他来收拾，谁让他还砸了裴铮的店！</p>

无论是周淞那边，还是林家那边，管他用什么办法，反正得帮她圆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