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受伤了，您要不要……”徐州小心翼翼地提着建议，毕竟他也很怕惹怒了程瑜，“给他买点药？”</p>
“老板拎不清，你也拎不清吗？”程瑜看了徐州一眼，觉得奇怪，“他受不受伤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要买药，也是他的未婚妻林纤云去买。”</p>
“我以什么身份给他买？”</p>
徐州心想，原来程瑜这脾气是一点没改，她只是在周靳面前收敛了，对着其他人，尖锐依旧。</p>
他忽然就有些心疼自己老板。</p>
“我去买也行，您给他涂上可以吗？”</p>
程瑜皱眉，“在我能力可控的范围内，我是不会跟他有过多的牵扯的。”</p>
徐州忍不住多说了一些，“你们之所以能正常与宋家竞标，是因为他跟周董抗争了。还有这次，为了和你吃饭，他原本是要推掉林家的约来找你，这才挨了周董的几鞭子。”</p>
“你一点都不为他想想吗？”</p>
程瑜被徐州这番话激得心口一团火乱窜，“我和赵雍争取来的成果，他本就不该插手，你不要把他应该做的事情当做恩赐来让我感恩戴德。”</p>
“至于吃饭，我并没有强求，他完全可以换时间。是他执意要过来，你凭什么来怪我？”</p>
徐州扭过头不再看程瑜，“你真的很自私。”</p>
“我自私？”程瑜气极反笑，“抱歉，我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p>
“你身为他的助理，也该多劝劝他，不要做自我感动的事，我不接受。”</p>
“更不要试图道德绑架我。”</p>
徐州正要再反驳回去，扭过头，看到周靳过来了。</p>
他站在程瑜身后不远的位置，脸色被街边不断晃动的灯影照得苍白如纸，眼神在程瑜身上停留了很久，才重新折返到车边。</p>
他走得很慢，右腿有轻微的抖动。</p>
徐州看在眼里，知道他腿上可能也有伤。</p>
紧接着，徐州有些悲哀地发现了一个细节，他高高在上的老板，在面对宁家大少爷时，依旧倨傲从容，等着对方先示好靠近。</p>
可他刚才走过来，分明是想叫程瑜回去上车的。</p>
这真的是他所谓的“消遣”吗？</p>
徐州沉默着跟上周靳的脚步，把程瑜扔在原地。</p>
车里的气压低得让人有些呼吸困难。</p>
程瑜觉得周靳应该是听到自己最后说的那番话了，不然不至于发这么大的冷火。</p>
像浮冰下暗流涌动的潮水，只待一个契机，就要携着狂风暴雨把人湮灭。</p>
车子在即将路过一家药店的时候，周靳开口道：“停车。”</p>
徐州稳稳将车停下。</p>
周靳单手解开西服扣子，对着程瑜说：“去给我买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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