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冷峻的一张脸，一路走过来，脚底带起的风似乎都是凉的。</p>
程瑜松开了朱晴的手腕，转过了身。</p>
周靳路过两人的时候，眼神都没分过来半个，径自走向了餐桌。</p>
朱晴看到周靳这反应，心里更加确定程瑜在他那没什么地位了，气势也不自觉上来了几分。</p>
侍应生从身边经过，她顺手拿下一杯香槟，准备趁程瑜背对着自己好泼回去。</p>
没想到竟然被另一只手拦下了。</p>
徐州冲朱晴笑笑，把那杯香槟放回了托盘中。</p>
他是个很会揣摩老板心思的优秀助理，刚才那一幕他们在门口已经看了有一会儿了，孰是孰非心里清楚。</p>
陈文友的管家自然也是个拎得清的，很快叫来了两名保安，一左一右把朱晴架起。</p>
“朱小姐，不好意思，让他们带您下去收拾下。”</p>
朱晴挣扎着大叫了两声，“你知道我姑姑是谁吗你就敢……”</p>
话没说完，就被人拖出去了。</p>
管家转过脸来，看向程瑜，歉意道：“程小姐，让您受惊了。”</p>
程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抬头，看到周靳已经在餐桌前就座。</p>
他的眼睛没什么情绪地看过来，无声命令着。</p>
程瑜捏紧了裙子的一角，慢慢走了过去。</p>
刚落座，就看到周靳让人把两人面前的酒杯撤下去了。</p>
他不喜欢喝酒，连带着她的也一起禁止。</p>
程瑜想到朱晴的话，询问周靳：“你以前给我颁过奖是不是？”</p>
周靳解开袖扣，冷淡道：“是颁过。”</p>
原来他早就认识了她。</p>
程瑜不再说话了，沉默地看着桌子边缘刀工细腻的雕花。</p>
周靳转头，问：“你是真不记得？”</p>
程瑜没好气道：“我不记得怎么了？你不是也没提过？”</p>
周靳盯她一会儿，吩咐侍应生，“给她上盘甜点，动作快点。”</p>
程瑜：“……”</p>
精致的甜点被端上来，程瑜拿着勺子胡乱戳了几下，放入口中。</p>
甜腻的味道在口中化开，程瑜有些费劲地咽下。</p>
周靳看着她缓慢吃着东西的侧脸，记忆回到多年前的某天。</p>
本来就是走过场的一场颁奖，可他却被人群中那张自信明媚的笑脸所吸引。</p>
他看着她高高兴兴地登台，从他手中接过奖杯，又与身边的伙伴嘻嘻哈哈抱作一团。</p>
高束的马尾自他脸前扫过，快得让人抓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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