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瑜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往身前一拉，冷着脸低声警告：“我没打算和你抢人，我巴不得你把周靳拴裤腰带上，你别来我这耍浑。”</p>
林纤云挣扎着要去踢程瑜，程瑜迅速扯过她的长裙，推着她转了个圈，直接把她的两条腿裹住。</p>
最后，林纤云像条毛毛虫似的被程瑜卷起，按在了洗手台上。</p>
程瑜看着林纤云哭花的脸，骂人的话咽下，没忍住接了一捧水给她洗了洗，顺便还帮她擤了一把鼻涕。</p>
林纤云觉得很丢脸，张嘴刚吐出个“你个贱……”，程瑜又把她的嘴巴也洗了洗。</p>
程瑜摁住林纤云的脖颈，盯着她的脸又看了几秒，重点忽然偏离，有些好奇地问：“你用的什么牌子的睫毛膏？我避个雷。”</p>
林纤云被她带歪，气愤地说出了品牌的半个名字后又反应过来，她现在正在手撕上门挑衅的“小三”，于是又怒道：“有种你放开我，我刚才没发挥好！”</p>
程瑜被她逗笑：“我没种，你先别发挥。”</p>
裴铮似乎是听到了女厕所这边的动静，人没有过来，只是声音传了过来。</p>
“程瑜？”</p>
程瑜冲外面喊了声没事后，松开林纤云，替她整理好裙摆。</p>
“我对周靳不感兴趣，你与其在我这耗费精力，不如好好想想拿什么条件才能牵制住他。”</p>
她想了想，又说：“你别看我名义上和周靳在一起了两年，实际上相处的时间不算多，因为周父很不喜欢我，周靳的行程大多被周父管着。”</p>
“而我的一些活动也时常被周靳控制着，让我很……难以忍受。”</p>
林纤云听着，眼圈又红了：“我倒希望他能这样对我，也好过对我不闻不问。”</p>
程瑜觉得她的脑回路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但转念一想又能理解。</p>
有些事情，如果没有切身经历过，确实很难感同身受。</p>
程瑜不再多言。</p>
林纤云闷着脸准备离开，忽然瞥见程瑜换下来那件酒红色长裙，气恼地一把抓过踩了好几脚后又扔进垃圾桶里。</p>
气撒完了，她才昂首挺胸地像只小天鹅似的出去了。</p>
程瑜揉了揉被磕到的腰，跟着出去走了几步远，看见裴铮正靠在女厕所门口左边的墙上。</p>
本想和他聊两句，目光在扫过前方不远处周靳的背影时，心里一紧，又准备缩回女厕所，可周靳已经要转身了。</p>
刚好裴铮身子转正过来看她，程瑜急得扯开他身上的西服外套，钻到了他怀里。</p>
裴铮：“？”</p>
她听到周靳对林纤云说：“你爸……”</p>
他声音顿住。</p>
几秒后，程瑜听到他的脚步声渐渐逼近。</p>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程瑜一颗心慢慢提起。</p>
她伸手抓了一下裴铮的腰，低声道：“帮帮忙。”</p>
可裴铮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丝毫没有要搭把手护她一下的意思，甚至还饶有兴致地回头看了一眼周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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