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刘府尹点名的康乐倒是半点都不气恼,仿佛见惯不怪,只笑着道:“丘神医名扬天下,本宫自然该邀他到公主府一叙才是,今日既是在这京兆府,就不搅扰刘府尹断案了。” </p>
她朝丘鹤年微微稽首,便又坐了回去。而一旁的青絮则是机灵识趣地立刻退到门外,张罗着公主府的宫婢再摆上一张案台。 </p>
丘鹤年笑眯眯地捏着花白胡须入座,又探头朝身侧服侍的宫婢问了一句:“有酒否?” </p>
刘府尹不耐烦地清了清嗓子,示意众人肃静,丘鹤年这才讪讪地闭了嘴。 </p>
“宁夫人,”刘府尹径直点了宁以卿的名,严肃道:“本官听陆佥事所言,此案你是受害者?” </p>
宁以卿站起身来,朝他点了点头,面上端出一副茫然惶惑的神色,“大人所言不错,是我。我今日特来公府一趟,正是为了向大人阐明。一则,有人私自盗用了我的妆奁之物,用以放印子钱,我对此事浑然不觉,直至昨日有宵小闯入府中,这才揭破。二则,不知是谁人在我饮食之中下了毒,这位丘老神医便是见证。” </p>
“嗯,”刘府尹沉吟片刻,对她点了点头,“今日夫人即便不来,本官也是要着人前去传唤的。你既是受害者,也算是半个证人,此案仍需有你在旁协助梳理才行。我且问夫人几件事,夫人照实答话便可。” </p>
宁以卿有些紧张地点点头。 </p>
“安平侯府上名叫玉湘的婢女,可是你的陪嫁?” </p>
“玉湘头先是我娘家的婢女,但并未陪嫁。”宁以卿解释道,“我大婚前日,她说吃坏了东西不能随迎亲队伍过门,我便只带了婢女春瑶一人。原本一名陪嫁婢女便足矣,但后来玉湘不知为何万般恳求,定要到安平侯府侍奉,我于心不忍这才将她的身契过到侯府来。” </p>
刘府尹皱了皱眉,“万般恳求,非要到侯府不可?” </p>
“正是,”宁以卿露出些许疑惑神情,“她当时说,是因为舍不得我才定要跟上。可到侯府之后,她并不常在我住的院子里头侍奉——这……”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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