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副模样,宁以卿有些不忍,不由自主将手从锦被之下伸出来,轻轻拉了拉陆宴礼的袖子。 </p>
“若是不开心的事情,侯爷就不要再想了。” </p>
陆宴礼微微侧过脸来与她四目相接,眼眸之中有片刻动容,旋即他又笑了起来,“都是陈年旧事了,没什么不开心的。” </p>
“那年我四岁,才刚记事,误食了东西发起高热,惊厥呕吐不止,一连数天不见好转,连御医院的院正都束手无策。” </p>
回忆奔袭而至,一幕一幕在眼前浮现,他神色是不知所措的迷茫,却又闪过一丝悲怆和凄楚。 </p>
“我的母……母亲,当时想尽各种办法,起先是遍寻名医无果,后救儿心切,求过满天神佛,拜访过无数能人异士,无论是多么奇怪诡异的法子她都尝试过,只为了能让我病愈。” </p>
宁以卿愣了愣,她前世好像从未听府中下人提及过此事。 </p>
陆宴礼十五六岁就能随父出征、上阵杀敌,定然是有一身强健的体魄才能支撑起这身高强武艺,可听他所言,如若幼童时期生过那样大的一场病,又怎么能从小习武? </p>
她压下心中疑惑,问道:“侯爷幼时竟还生过这样大的一场病?后来呢,是怎么好转的?” </p>
他眸中有痛苦一闪而过,随即恢复了轻松,温声道:“许是母亲的诚心感动了上天,有一高人送来了灵药,解了这场急症。” </p>
他没有提及,那株灵药换取的,是他亲生母亲的性命。 </p>
宁以卿舒了一口气,道:“先侯夫人爱子心切,是位极好的母亲。” </p>
只可惜,她这位“婆母”,在陆宴礼年及弱冠之前就与世长辞了。 </p>
宁以卿前世也曾听过侯府下人提及过这位老夫人,是个极为温和良善的人,与老安平侯亦是夫妻情深,若不是当年为了救人落下病根,也不至于人到中年才勉强生下第二个孩子,也就是陆宴礼。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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