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国公夫人见她一反常态,心知必定不是小事,她与宁以卿对视一眼,眸中闪过惊讶之色,问道:“出了什么事?难道畏罪自戕了吗?” </p>
冬儿语速急促,“奴婢听闻她躺倒在那屋子外间,面上头上全是血。一直跟着她的那个婢女也昏倒在一旁,脸上身上都有伤痕。” </p>
这就闹出了人命? </p>
宁以卿也震惊不已,忙问道:“听起来像是殴斗过?是床榻上的人醒了吗?” </p>
冬儿连连摇头,“二人还是昏睡着,怎么叫都不醒。正要请示诸位夫人,可否能对那位公子用非常之法?” </p>
其实有非常简单的办法可以将人弄醒,去院里水缸舀来彻骨的凉水直接浇下去,这样的天气,二人又不着寸缕,除非是被下了蒙汗药,否则这样的刺激下去定然是能醒几分的。 </p>
只是那床榻上躺着的,毕竟不是奴仆,是这安平侯府的少主子。 </p>
他们虽然是国公府的人,但也不敢贸然做出这样犯上的事情来。 </p>
宁以卿撑着椅子的扶手站起身来,因着体力不济,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来不及缓,便朝门外走去。 </p>
烈国公夫人一并站起身来随着她往外走去,“我们也跟上去瞧瞧!” </p>
林氏躺在地上,额头上方鲜血模糊着头发,整张脸灰白之上又淌着道道血痕,看上去无比触目惊心,宁以卿由兰月扶着蹲下身去,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旋即沉声道:“尚存一息,只是太过微弱了。” </p>
她伸出手来搭上林氏的脉搏,许久不曾出声。 </p>
烈国公夫人连忙让人去请大夫,宁以卿却摆了摆手,“只怕无济于事。我观她脉象已经淡若游丝,应该是伤了要害,此时再请寻常大夫也无用了。兰月,叫个腿脚快些的,去把丘神医请来。” </p>
兰月应声而去,宁以卿又仔细检查起林氏头上的伤势来。 </p>
额头上方有处凹陷,血流不止也就罢了,人的头脑与心肺本就是要害,只怕就算请来了丘鹤年也无力回天。 </p>
她的命数该绝了。 </p>
只是宁以卿没有料到,这一日会来得这样快。 </p>
原本此局是要林氏与陆淮之身败名裂,却没料让她死得这样痛快。 </p>
宁以卿心中并未觉得有多少快意,相反地,更多起了些愤怒。 </p>
就这样痛快地死了吗?她还没看到她儿子的下场呢! </p>
宁以卿默默闭了闭眼,掩去眸中的戾气,随即站起身来,吩咐人将林氏抬到小榻上去,一转身,却见烈国公夫人正在仔细打量歪倒在地上的一只圆木凳子。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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